對方離得近，冷香的味道便格外明顯。
倪戴萌覺得心跳加速了許多，臉色也微微發熱。
對上對方視線，大腦更加迷糊得不成樣子。
再加上燕時離得近，無形中給她增加了壓力。
心底處於極端狀態，一方麵覺得，她要是再不話，就要被這目光淩遲了，另一方麵又覺得，這目光含著太多期待，要是她遲答應一分鍾，她心底的愧疚也會增一分。
“我……”倪戴萌呆呆地眨眼，嘴巴在動，然而腦袋卻半點也思考不動。
燕時等了一會，倪戴萌仍然不知要什麼。
這在他看來，就是很明顯的拒絕了。
果然會拒絕，他雖然想過這個結果，也想好了對策。
然而，真正麵臨這個結果的時候，卻發覺，竟會如此難過。
“沒事。”他慢慢垂下長睫，看起來神色平靜，低聲道，“臣就是跟陛下開個玩笑……”
他轉身欲走，卻在邁出第一步時，手指被人輕輕扣上。
他腳步一頓，微微錯愕，低下頭。
垂在身側的手跟另一隻的手，十指相扣。
燕時頓了一瞬，慢慢抬起眸。
後麵的少女微微垂著腦袋，長睫也低低垂著，似乎很是局促不安。
“我……”她輕輕咬了咬唇，鼓起勇氣，“我也一樣。”
燕時微愣，但不敢確定，他怕不是他想的那樣。
“嗯？”燕時的聲音低低的。
而且眸光溫柔盯著她，但目光中的期待那麼明顯。
對方在溫柔而耐心地等待她的回應，並沒有咄咄逼饒意味。
倪戴萌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對上對方視線，重複道：“我像你喜歡我一樣，喜歡著你。”
她終於表達清楚了。
然而，她完後，對方微微怔了下。
然後似是不可置信般，微微睜大了一雙漆黑眼眸。
倪戴萌不由得失笑，有這麼吃驚麼？
這反應，好像比剛才自己聽到對方表白時露出來的驚訝還要大。
燕時沒話，而是輕輕扣緊了她的手。
然後，抬起另一隻修長白皙的手，雪白指尖輕輕覆在銀色麵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