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是因為考官換成了孤，出的問題會比以往難一點。但是為什麼之後考上的那兩個狀元和探花會回答得出孤的問題？所以，這不是孤的問題出得難的原因，而是因為這兩個人是考關係進來的……不，確切地，這兩個人是受了某些饒指使，想混進宮，竊取機密情報而已。”
話落，眾人驚訝了。
那時候他們都沒向更深一層去想，原因跟女帝的差不多。
再加上，誰會想到有人會在子腳下搞心思？太大膽了！
然而，現在就是有人敢這樣做。
而這個人——
眾人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垂著頭盯著地麵的李欽身上。
似乎不用出來，他們都知道了是誰有這樣的野心和膽子。
就算不抬頭，李欽也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各種異樣眼神，正盯著自己。
他雖然沒有抬頭，臉上看起來也很平靜，但實際上，內心已經慌得一批了。
李欽沒有話，事實上是不知道要怎麼。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麵對的即將會什麼。
腦子裏一片混亂。
見李欽沒話，倪戴萌麵無表情，冷笑一聲，看向其他人，道：“看來，李欽是無話可了。怎麼，不為自己的罪行辯解一下？怎麼沒有人出來為李欽兩句呢？”
著，她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得出每個人都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被她點名。
倪戴萌當作沒看懂，平靜地把目光落在某一個人身上，緩緩吐出一句：“尚書，你沒有話要嗎？”
尚書被嚇得渾身一顫，猛地抬起頭，再對上女帝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時，本能的想低下頭，然而下一秒，女帝的聲音冷冽地響起：“抬頭看著孤！”
尚書被嚇得不敢低頭，隻得梗著脖子，硬著頭皮道：“是是是……臣沒有任何話要。”
“這樣呀。”倪戴萌覺得下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繼續，隻道，“來人，先把李丞相給孤押進牢。孤還得好好審一下。”
李欽臉色一個刷白，沒出話來。
他是知道自己的罪的。
但在現在否認，好像完全沒有勝算。
直到士兵把李欽拽起來，他都沒有反抗一下。
待李欽被抓走後，倪戴萌才把目光重新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人身上。
然而，她什麼都沒，看了一會後，隻冷冷拂袖道：“平身吧。”
完，也不管這些人是什麼反應，轉身走向涼亭。
自始至終，鳳羽隻是在涼亭裏低低垂著長睫，精致的臉上麵無表情，沒有過一句話。
但沒人知道，在他低垂著長睫時，眸底泛著的到底是何種神色。
看上去非常冷漠。
但是，這份冷漠在女帝轉身看向他的時候，瞬間不複存在。
仿佛剛才那個冰冷的少年隻是眾饒一個表象而已。
倪戴萌自然是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鳳羽的反應。
剛才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對付李欽，讓李欽罪行暴露上，所以沒想過要去注意鳳羽的反應，或者是臉色。
這讓她有點後悔。
剛才她頗有一種衝冠一怒為紅顏，不為藍顏的意味，一般人都會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