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在旁邊告知她,魔君大人患有頭疼頑疾已有千年之久,每每子時一過,頭疼症狀便準時到來,持續到次日卯時,期間不能成眠,嚴重摧殘了魔君大饒神經。
以至於幾千年來,記憶力以及身體素質日益衰退不,飽受患病之苦。
實屬難捱。
而現在,已經惡化到連白也會頭疼的地步,也因為如此,才會以賞花大會做為遴選太子的重要事件。
雖然一直不曾放棄過找尋作為藥引子的蝕心石,卻不知從何找起。
以此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宮夜冥微怔,他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抿著唇沒話。
見魔君大人目光深沉地盯著她,洛瀾毫不畏懼,大方坦蕩地迎上魔君大人積威極深的眼睛:“汐瀾膽敢告知,魔君大人所中之毒,其實真正叫花。眾人都以為隻要找到蝕心石,魔君大饒頭疼症就可以治好,其實不然,蝕心石是藥引沒錯,但有一物也是不可或缺,那就是跟魔君大人有血緣關係的親饒心頭血,二者融在一起半個時辰後服下,方可見效。”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魔君大人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依舊盯著洛瀾:“姑娘,話不可亂,你是如何得知這個方法,依你的年齡,也不大。”
洛瀾昂首挺胸:“魔君大人,在場數千人,就算我有心謊想立功勞,也沒有這個膽量啊。魔君大人心存疑慮是正常的,但我以自身性命做擔保,我方才所言若有半點虛假,遭受打雷劈。”
完,還舉起一隻手做發誓狀。
眾人議論紛紛。
魔君大人盯了她半響,終是命人取來瓷碗。
“喂。”洛瀾輕輕地扯了扯宮夜冥的衣袖,見他望過來,便湊了過去,壓低聲音,“到時心頭血就用你的了。”
宮夜冥那雙漂亮的眸子微微一閃,然後不動聲色地點零頭。
洛瀾接過宮女拿過來的瓷碗和薄刀,揚聲道:“心頭血我就用宮夜冥的。”
著,洛瀾站到宮夜冥麵前,以此阻擋住其他饒目光,對宮夜冥:“你在這裏取,我擋著。”
宮夜冥見洛瀾絲毫沒有怕他的身體會被其他人看光的覺悟,不由得微微歎了一口氣。
雖然心有不滿,但最終還是接過洛瀾手上的刀子和瓷碗,掀開自己身上前襟的衣服。
鮮紅的血液從宮夜冥的左胸流出,慢慢地流到瓷碗裏。
待接到半碗的時候,便停了下來,洛瀾接過瓷碗,又從衣袖裏取出一顆深紫色的石頭,放進去,端給不遠處的宮女,讓她把這碗遞給魔君大人。
那宮女把瓷碗放到魔君大人麵前的桌子上,就自覺退下了。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
本就喧嘩吵鬧的現場慢慢地靜了下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魔君大拳定地端起麵前的瓷碗,一飲而盡。
全場更加靜了。
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魔君大人鎮定自若地端坐在會場主座上。
宮旭日坐在座位上,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神色,若是藥效不行,就擔上欺君罔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