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戴萌有點無奈,薄宴知道她就吃這一套,所以每次這樣撒嬌都毫無負擔和不好意思。
倒是養成了習慣。
技術也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看著倪戴萌臉上的表情變化,薄宴就知道對方答應了。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姐姐坐著這裏吧。”
她抬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唇,“不了,坐不下。”
“可是我想跟姐姐坐近一點。”薄宴扣著她手腕的手不鬆反緊,直直盯著她,“聊下天,等會一起吃飯。”
倪戴萌眨眨眼,轉頭看了一眼外麵門口,說,“那叔叔阿姨他們?”
現在都差不多可以吃午餐了,但是他們卻還沒回來。
還怎麼一起吃飯?
出去吃?
薄宴微微用力一拽她的手腕,把她拽到直接坐在了少年旁邊的位置,離他很近。
倪戴萌轉過頭,愣了愣。
“他們出去了,我們自己做飯吃。”
薄宴雖然已經放開了她的手,但兩人離得很近,對方說話時那微熱的吐息有些許噴到了她臉上,甚至耳尖上,引得耳朵有點酥麻。
倪戴萌不著痕跡地移開了一點,但飄窗本來雖然夠闊,然而少年身高腿長,飄窗的長度根本就不夠他舒展,一雙長腿微微收斂著。
所以就算她往後麵撤了撤,後背還是挨著了少年的長腿。
她心裏緊張,於是假裝轉頭看房間的擺設,最後一隻微涼的手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耳朵。
這動作充滿了挑逗性。
饒是倪戴萌這個老鹹魚,也被鬧了個大紅臉。
“看什麼?”少年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
倪戴萌眨眨眼。
這一年多,她都不怎麼進薄宴的房間了。
一是學習忙,二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在這一年變得有點微妙。
雖然有好幾次,她來到隔壁家,每一次都隻是在薄宴的房間外麵徘徊,就算裏麵是半掩著。
不過,每次都是薄宴不在家,在家的話,房間的門都是關著的。
當然了,就算不在家,房間也很少開門,每次開門都是為了通風透氣,或者是剛打掃完了,晾幹地板。
“你房間的東西都沒變過。”倪戴萌說了自己的看法。
少年修長身子往後麵一靠,拉著她的兩根手指,輕輕地晃了晃,纖薄的唇角微微的揚了揚,幽深眼底的情緒並不能看得十分清楚:“沒什麼東西可放的。要不,你送多點東西給我?”
少年晃著她的手的時候,左手手腕上銀白色的手鏈異常顯眼。
細細的一條戴在腕骨精致的手腕上,肌膚是冷白色映著外麵濃鬱的陽光,白得剔透,仿佛冬日的雪水。
聞言,倪戴萌朝那隻紅色錄音筆抬了抬下巴,說:“這不是嗎?”
薄宴低頭看一眼,“這不算,太小了。”
“……”倪戴萌,“雖然小,但是實用又有意義啊。”
薄宴微微挑了下精致眉宇,不置可否。
又坐了一會兒,十一點半了,平時都可以吃午飯了。
這個時間點才開始做飯的話,那就有點遲,需要加快速度,不然準得餓的前胸貼後背。
要換做平時,在他們家都可以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