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剛散開,一名身材魁梧,麵部黝黑的男子,手扛一把斧頭,氣衝衝向紀靈兮衝來。
“誰欺負我兒?!”
玉琊看著那大漢手中的斧頭,嚇地腳軟,趕緊上前拉紀靈兮,“小姐,玉琊求你了,你把糖葫蘆還給那小孩吧,你要多少,一會兒玉琊都給你買。”
“我不!我就要這串糖葫蘆,搶來的比較好吃。”紀靈兮輕哼一聲,臉上毫無波瀾看著那位向她衝來的大漢,也不怕那大漢一上來就提斧頭砍她。
反正玉琊現在已經嚇哭了。
“我搶了你兒的糖葫蘆,怎麼樣?要砍我嗎?趕緊地,我等著呢。”
紀靈兮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大漢一時竟不知如何下手。
大漢站在紀靈兮身前糾結了好一陣,突然放下手中斧頭,開始跟她講道理,“為何欺負我兒?”
“我看著他可愛,就想欺負!”
“你一個小姑娘,這麼囂張,容易挨揍啊!”
“我敢揍我嗎?我父親可是宰相,你若是我把我揍了,想過後果嗎?”
大漢被紀靈兮問地啞口無言。
良久得不到回應,紀靈兮不耐煩催促,“你砍不砍?不砍,我可要走了!”
“瘋婆子!”大漢還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女子,他隻能自認倒黴抱起一旁哭泣的孩童快步逃出紀靈兮的視線。
“哎!你的糖葫蘆還沒拿!你不砍我了嗎?”大漢都不再追究,紀靈兮居然不怕死揮著手中的糖葫蘆,對那名大漢的背影大聲挑釁。
“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再喊了。”玉琊從驚嚇中回過神,趕緊上前來拉紀靈兮。
紀靈兮咬下手中糖葫蘆,覺得無趣嘀咕一聲,“真沒勁!”
“小姐我們回府吧?”玉琊想強行將紀繼兮拉回府。
紀靈兮甩開她的手道:“我不回去,我要去百花巷。”
最後三個字,她幾乎是喊出來,生怕別人聽不見。
百花巷這三個字成功為紀靈兮引來了許多目光。
“小姐你最近是怎麼了?為何掉進湖裏醒來後,就像中邪一樣,做出的事情都令人費解。”
“中邪?我要真中邪了,還會知道把我爹供出來保護我嗎?我就是想南風景退婚罷了。”
“小姐想退婚?景王爺對小姐那麼好,小姐為何要退婚?”
“他對我好個屁!整個就是一虛偽小人。”
“景王爺是虛偽小人?”玉琊聽地一頭霧水,不敢相信在平陽城中口碑極好的南風景,竟是虛偽小人。
“你還小,不懂!”紀靈兮看著玉琊不可置信的小臉,歎息一聲繼續往前走。
玉琊快步追上去,“就算玉琊不懂,小姐你能不能別去百花巷,老爺知道會把我打死的。”
“怕什麼,反正我也會被打死,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死。”對於這個“死”字,紀靈兮說地輕描淡定,好像她真的死過一般。
主仆二人來到百花巷口,一股濃烈的脂粉香頓時撲鼻而來。
巷內站著許多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姑娘,各個揮著指間的手帕,用那張抹上厚重脂粉的小臉,對走過巷子的男子讒言獻媚。
紀靈兮模樣清麗,在這一眾濃妝豔抹的姑娘裏倒是與眾不同。
她走到巷子的盡頭,走進了百花巷盡頭的雲良閣。
這幾日,紀靈兮都是這雲良閣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