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風離有關係的人。”紀靈兮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末了話鋒一轉,“不認識。”
“你對南風離這麼不上心,他知道會有多難過?”
“我不知道白許,跟他難過好像沒關係吧?”
“確實沒關係,但他當年可是為你付出了很多。”
“他是救了我,但也沒付出很多吧?”
“他……”
畫姝還想說什麼,下一秒卻是突然化回那抹白光,躲回了梳子裏。
“明明感應到她在這附近,怎麼一下又沒了?”
“誰在說話?”紀靈兮正想責怪畫姝沒交待,就聽見了這低啞難聽的聲音。
“有人說話嗎?”洛漸清作為什麼都聽不見的普通人,好奇心被紀靈兮提了好幾倍。
“有!還是在門外。”
“就你在平陽城的名聲,真有這麼多人找你嘛?”
紀靈兮咽了咽口水,“也許……也許不是人。”
說完,她突然衝向床榻,抓起被子,身子往上一躺,二話不說將身子完完全全藏在了被子裏。
“你最近怎麼總是一驚一乍地?”洛漸清避開紀靈兮上榻躺下。
“我怕死啊!若是我死了,還如何嫁南風離?”
“你現在倒是對南風離挺上心。”
“我看你也挺關心方夜的。”
“若不是因為他替我擋了一刀,我才不關心他。”
“他是妖,就算擋了一刀也不會很嚴重。”
“紀靈兮你現在說話倒是越來越冷血了。”
“我現在的血本來就是冷的。”
“懶地跟你吵,我要睡了。”
“我也要睡了。”
“我要挽著你的手。”
“你這樣我要怎麼睡?”
“我不管!我害怕!”
“隨你,隨你。”洛漸清也隻好答應。
翌日清晨吃過早膳後,紀靈兮跟洛漸清商量著如何處理這把木梳。
躺在院子涼亭的臥榻上,看著話本子,喝著香茶的日子,紀靈兮覺得最為美好。
隻是今日她沒辦法過上這舒適的小日子,她要想著怎麼安置畫姝。
這畫姝白天不能出來,也隻能任由紀靈兮處置。
“要不還是扔了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洛漸清挺震驚紀靈兮的冷血。
紀靈兮神秘一笑,挑了挑眉道:“我見氣氛沉悶,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
“她說南風離認識白許,要不找南風離問問?”
“我正有此意。”一提到南風離,紀靈兮語氣帶些興奮,很是爽快答應了。
“你現在倒是愛粘著南風離。”
“我愛粘著他嗎?”
“方才說要去找他,你雙眼都亮了。”
“我隻是……”
“隻是什麼?”
“沒什麼,快走吧,把梳子也帶上。”
紀靈兮拿起梳子徑直走下亭子。
洛漸清別有深意笑了笑,隨後提步跟上。
今日的陽光,分外溫暖,曬在人的身上,有一種暖洋洋的舒適感。
隻是這次沒有順利見到南風離,他又與方夜出了門。
“這該如何是好?”得知南風離不在府上,紀靈兮站在離王府門前犯難。
“要不直接去找白許?反正畫姝說你們曾是同窗,也許他會記得你。”
“萬一見著他,我該說什麼?”
“不用你說,我說,我現在才是紀靈兮。”
“那你打算說什麼?”
“就隨便問他認不認識畫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