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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快有十來下,衛久榆許是覺得解氣了,朝殿下不耐煩一揮手,“夠了!下去吧,丟人現眼!”
聽聞衛久榆發令,那名侍女連滾帶爬跑出前殿,一刻也不願意多呆。
紀靈兮自認為自己已經夠蠻橫了,沒想到這個衛久榆竟比自己還要蠻橫惡毒。
錯也罰,不錯也罰。
在這皇宮裏,還真是拿命在當差。
侍女離開後,殿內又恢複了安靜。
衛久榆看向紀靈兮,用那張滿臉皺褶的臉笑著說道:“讓兮兒見笑了,她們做事就是這樣懶懶散散,不讓哀家省心,不合理做出一些處罰,下次就會再犯。”
“這麼變態還合理。”紀靈兮小聲嘀咕。
“兮兒在說什麼?”
“啊!兮兒覺得太後的處理方式很合理,兮兒覺得太後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唉!”衛久榆聞言長歎了一聲,“哀家不指望有什麼好報,哀家現在隻希望上天能眷顧一下哀家這個命苦的女子。”
“太後得高望重,受後宮妃嬪愛戴,還有什麼眷顧需要期盼?”
“兮兒沒看出來,哀家一下老了許多嗎?”
可算是說到重點,紀靈兮裝作認真看了衛久榆一眼,然後十分誠懇地說道:“兮兒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紀靈兮的回話,衛久榆心裏不滿意,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歎息一聲,纖指輕撫上眼角的魚尾紋,用帶著幾分哭訴的語氣說道:“哀家老了,不再年輕,再過幾年,隻怕都要去見先皇了。”
這衛久榆委婉了許久,也不入主題,紀靈兮隻好陪她委婉。
“太後心態年輕,就算衰老,衰老的也是皮相,心態永遠是豆蔻年華。”
“兮兒真會說話。”許是豆蔻年華這幾個字說到了衛久榆的心坎上,她瞬間喜開笑顏。
“太後可是想念兮兒,才會召見兮兒進宮,陪您說說話。”
“是啊,哀家也快有一個月沒見過兮兒了。”
“兮兒這一個月身子不適,都在府中養病。”
“兮兒說的,跟哀家得到的消息,怎麼不一致?”
“太後得到了什麼消息?”
“落衡說兮兒你搬到了離王府,住了一個月,可到兮兒這裏,怎麼成了在府上養病?”
“咳咳……”紀靈兮輕咳兩聲,腦袋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了借口。
她假裝傷心歎息了一聲,垂首哽咽道:“太後您應該知道,陛下將兮兒指婚給了離王殿下,離王殿下一個月前突發急病,生命垂危。他可是兮兒未過門的夫君啊,要是他有個什麼萬一,那兮兒豈不是要守活寡,兮兒還那麼年輕,可不想成為平陽城百姓口中克夫的災星。所以在得到父親的應允後搬到離王府去照顧離王爺,時刻關注他的情況。”
“離王爺病了?哀家怎麼沒有聽說?”
“也許是怕太後擔心,所以沒人敢告訴太後。”
“那離王爺的病好些了嗎?”
“病情已經穩住了。”
提到南風離,衛久榆明顯有些不滿冷哼了一聲,“這南風離可是位性情中人,連哀家的旨意都敢違抗。”
紀靈兮猜測衛久榆所指的,是南風離抗旨不娶白落衡一事。
“對啊,這南風離也是膽大,竟連太後的懿旨都敢違抗。”
“兮兒你……”
“不過太後,您的懿旨是兮兒讓他違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