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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映聞聲看向他,“我不選。”
“月嬪娘娘別讓奴才難做。”
“我不相信陛下會這樣待我。”
“若月嬪娘娘不選,奴才隻能替娘娘選了。”
劉公公拂了拂手中的佛法,對拿著紅瓶子的小太監道:“把東西給月嬪娘娘拿過去。”
小太監低低應了一聲,走到月如映麵前,恭敬遞過瓶子。
月如映抬手將瓶子打掉在地,“我不要喝。”
“月嬪娘娘不想喝,便選這白綾吧。”劉公公示意身邊的小太監將白綾送過去。
小太監將白綾拿到月如映身邊的時候,她終於不再反抗。
月如映忽視小太監遞過來的白綾,彎腰將地下的瓶子撿起,將瓶子內的液體仰頭飲盡。
她應該想不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了結一生。
毒藥藥力起效,月如映緊緊拽住身下裙擺,慢慢躺在地下。
原來這毒藥會令人如此痛苦。
月如映感覺到身上的骨肉似有萬千螻蟻在啃咬,就連心髒都像在一點一點撕裂地痛疼。
一口腥甜至喉間湧上,接著再從月如映口中噴出。
劉公公確認月如映斷氣,才離開了天牢。
解決了月如映,紀冷月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紀靈兮身上。
她答應過幫她離開這裏的。
紀冷月沒忘記。
舉行封妃大典那日。
宮婢攙扶她前往元申殿。
終於名正言順站在南風景身邊,可紀冷月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眼前男子好像再也不是她當年心儀的少年。
大家都變了。
她也變了。
站在南風景身邊,將南風景的麵容看地越清楚,紀冷月的心就越發堵,她微垂著頭,臉上沒有一點愉悅,看上去倒是心事重重。
若她幫紀靈兮離開這裏,南風景應該會殺了她吧。
就像對月如映一樣無情。
南風景牽起紀冷月的手走上元申殿的寶座下。
滿朝文武紛紛舉起手中酒杯,恭賀南風景與紀冷月。
紀冷月抿了抿嘴舉起酒杯,視線卻不曾從紀靈兮身上移開過。
沒有了南風景的注意,紀靈兮往酒杯中扔下了一顆紅色藥丸。
這顆藥丸是紀冷月給她。
而且紀冷月當時也作了保證,保證不會害她。
紀靈兮為了離開這裏,選擇相信她。
紅色藥丸扔進杯中,瞬間融化在酒水中。
紀靈兮舉起酒杯賀喜,隨後仰頭將杯中烈酒飲盡,再詳裝無事坐下。
喝下杯中清酒,紀靈兮抬頭看向紀冷月。
與紀冷月四目相對的瞬間,一口腥紅從紀靈兮的口中噴出。
她身子像木偶一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座下。
紀冷月大叫一聲,南風景聞聲循著她的視線往殿下看去。
也許是這一幕發生地太突然。
南風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才想起請禦醫。
紀冷月不敢表現地太緊張。
她擔心南風景會懷疑。
南風景跑到殿下將紀靈兮抱起,離開了元申殿。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完全沒有顧及紀冷月的感受。
紀冷月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僅剩的一點波瀾都沒有了。
她自嘲笑了笑,扔掉手中的酒杯,才慢悠悠動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