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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沒弄清楚黑衣人的目的前,暮塵又豈會輕易放過他。
他緊追不舍追上去,與黑衣人在院子外又打了起來。
“誰派你來的?”暮塵擔心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黑衣人兩手交叉擋在胸膛,抵下暮塵的致命一擊。
“你今日若不說出是誰的人,別想離開這裏。”
暮塵一個橫踢襲向黑衣人的頭部,黑衣人仰躲過,一手快速摸向腰際,拔出了腰間的軟劍。
自知自己的武功在暮塵之下,黑衣人也是被逼急了,打算放手一博。
自受傷後,暮塵拳腳大不如以前,加上他現在赤手空拳對一把軟劍,極為被動,隻能防守。
暮塵被一把軟劍限製了實力,黑衣人見時機成熟,趁暮塵躲避他的軟劍之時,騰出的左手突然朝暮塵的方向撒出一把粉末。
粉末在空氣中散開,黑衣人快速捂住口鼻,連連後退幾步。
有一股奇怪的異香突然衝入鼻子,暮塵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完全癱軟地坐在地下不能動。
他現在就像是一位體弱多病的公子,整個人都毫無生氣。
眼看著暮塵終於被製服,黑衣人手持長劍,一步步向暮塵走近。
危險的氣息近在咫尺,死亡的恐懼也從心底漫開。
“好不容易活過來,沒想到又要死了。”
暮塵兩手無力撐著地麵,也隻能勉強支撐癱軟地快要躺下的身體。
“這是命令,我不得不聽從。”
在暮塵臨死前,黑衣人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真如冷血殺手那般冷,沒有任何感情。
“要殺就殺,別廢話,來個痛快的。”
明明很害怕死亡,暮塵卻要裝作從容閉上雙眼。
“暮塵”目睹一切的南風靈,終於從害怕中緩過神來。
暮塵聞聲睜眼,怎麼就忘了她的存在。
可自己已是將死之人,說再多也不過是徒增不舍罷了。
暮塵無視南風靈,反而向黑衣人開口說道:“不要殺她,她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放心吧,我不會濫殺無辜。”
“在眾多殺手裏,你很仁慈。”
“就算我再仁慈,我現在也要取你的項上人頭回去見主上。”
說罷,黑衣人手中的軟劍已靠近暮塵的脖頸。
“不要殺他,我求你了。”就在黑衣人正欲抹過暮塵脖頸的時候,南風靈的哭腔再一次在黑衣人耳邊響起。
黑衣人心有所動回頭,南風靈已跪在地下,朝他連連叩頭。
一番叩首下來,南風靈的額頭已磕破。
殷紅的鮮血順著她額頭流下,在月色的映照下,有幾分觸目驚心。
“對不起姑娘,他是我的目標,我不能因你一句話放過他,不然死的就是我。”
“不要!”伴隨南風靈歇斯底裏的大喊,黑衣人手中的軟劍已抵在暮塵的脖頸上。
南風靈踉蹌從地下爬起,抹著眼淚往暮塵的方向衝去。
千均一發之際,用一粒石子擊向黑衣人的手腕。
軟劍“咣”一聲掉在地下,紀卓雲飛身上有與黑衣人過招。
黑衣人的武功與紀卓雲不相上下。
一番較量下來,誰也討不到便宜,各自反而都消耗了極大的體力。
本還猶豫不決的黑衣人,因為紀卓雲的偷襲,更是決心取掉暮塵的項上人頭再離開。
趁紀卓雲不備之際,黑衣人兩步拾起地下遺落的軟劍,直刺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