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袋子進屋,又從背包裏找了套貼身穿的衣服,這才走進衛生間。
當洗漱完畢後,我這才打開薑雪影特意給我送來的那個精美紙袋。
裏邊是一套銀灰色西服,跟之前在武漢買的那套範思哲款式一模一樣。隻不過,這套是花花公子的。
看著身上這套新西服,讓我又想起了那次幫薑雪影出頭,被人捅了一刀。那一刀,不但捅破了我的肚子,也刺穿了那套剛買不久的新西服。
一萬多塊,穿了不到兩個小時。當我在醫院醒來時,身上已經換上了病號服,那套西服也不知去向。
我決定,等有機會,一定要問問薑雪影那套衣服的下落?
由於要趕火車,我沒敢在屋裏墨跡太久。當我來到樓下餐廳時,薑雪影已經點好了菜。我還沒坐下來,她就問我,“要不要喝酒?”
我連忙擺手道,“我的頭,到現在也還疼。要不,也不會睡到現在才醒了。”
我說這話時,薑雪影的眼神有些閃躲,俏臉也沒來由的微紅。
實際,她很清楚,我之所以這麼晚醒,並不是酒喝多了,而是消耗過度。還有,就是莫名其妙的暈厥。
薑雪影聽到我說喝多了,像是想起了什麼。叫來服務員,又點了一杯鮮榨的酸梅湯。對我說道:“一會兒,你多喝點酸梅湯。解酒的。”
“好的。”我點了點,簡短做了回應。
昨晚消耗確實過多,早上沒吃任何東西,現在真的餓了。當服務員送來飯菜,我不管不顧,端起碗就開始往嘴裏扒飯。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看到我狼吞虎咽的樣子,薑雪影放下碗筷,給我盛了碗湯,皺著眉說。
“餓了。昨晚消耗過大。”我咧著嘴,傻乎乎的樂道。
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薑雪影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薑雪影目光淡漠的盯著我,冷聲道:“有些事,你最好當沒有發生過。過去了,就把它給忘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說實話,我壓根就沒對這個女人存什麼幻想。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她這話後,心居然莫名地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不過,這種程度的痛,對如今的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畢竟,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我可是經曆過兩次感情打擊。
“我明白。我會全當那是一場夢。”我微微點頭,再次埋頭扒飯。
薑雪影看著我,黛眉微微一撇,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神情。再次端起的碗又放了下去,似乎失去了食欲。
自從踏上返程火車的那一刻起,我們又一次變成了上下級,甚至比以往的關係還要疏遠些。
薑雪影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不過,這次坐的是她自己的位置。
薑雪影上車後,就窩在座椅裏,一直將頭轉向窗外。
這樣也好,我也落得清淨。我閉上眼睛,靠著座椅裏思考問題。思考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並且還充滿詭異的深圳之行。
這次深圳之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顯得很詭異。
首先是胡誌忠。我敢確定,這次深圳之行,就是他刻意安排的。隻是,我不知道他此舉的目的?
其次是那個代理商,錢守義。如果不是薑雪影確認,我甚至都覺得他是胡誌忠花錢請來配戲的。
有始有終,是最基本的接人待物常識。普通人都知道,就更別說是一個區域代理了。
那家夥做了那麼熱情的接待儀式,也應該有個歡送儀式。就算沒有歡送儀式,那也應該出來道個別。
可是,這家夥害得我辛苦半宿的混蛋家夥,居然連人影都沒一個。
當然,這可能跟他昨晚做的事情有關係。他不好意思再出麵,也不敢再出麵。
接下來,就說說這個主角,也是受害者之一的薑雪影。之所以說她是受害者之一,是因為,我就是另一個受害者。
這個薑雪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敢斷定。但我知道,她絕對是一個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人。
以她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這次深圳之行的問題。
當然,她之前說我心裏有顧慮時,我覺得她就已經看出了問題,可她卻絕口不提。
那麼,既然已經看出問題。那為何還要一直走下去?難道應了那句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