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放下茶杯,麵色平淡的看著我。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但我還是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愁緒。
“讓我猜一猜,是因為我的事對不對?”我接著問。
女人拿起茶杯,一邊在手裏把玩,一邊說道:“我給父親打電話了。”
“他怎麼說?還是要你殺我?”我笑著問。
在離開荒島之前,我就已經想過了。回到現實中,佐藤由信如果知道我沒死,會不會讓冰美人再次出手?
雖然我知道,冰美人是不可能再殺我。可他的那些手下呢?
畢竟,佐藤由信才是佐濟會的當家人,那些家夥也是聽他指揮的。
“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但我要告訴你,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五天之內,你必須要救出熊小姐,並且離開日本。”冰美人看了看我,說道:“這是他答應我的期限。”
“如果我做不到呢?”我想笑著問。
聽到我的問話,冰美人沉默了片刻,這才歎息一聲道:“他說,已經訂好了五天後回日本的機票。”
我了解的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道:“我會盡力而為。如果,五天內我不能救出人,離開日本。到時候,你就殺了我。反正都是一死,我寧願死在你手裏。”
冰美人看了看我,沒有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站起身說:“我去叫他們準備晚飯。”
冰美人離開後,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因為我知道,眼前的形勢有多緊迫。冰美人說的沒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說起佐藤由信,我有些搞不明白,我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何非得要殺我?
說實話,我真不敢保證,能在五天時間裏,救出熊筱曉,離開日本。
如果不能,到時候,佐藤由信回來,一定會全力擊殺我。我不敢想象,孤零零一個人,被成千上萬人追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冰美人這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當她再次回來時,還有幾名身穿和服的女人跟在她身後,那些女人手裏都捧著托盤,托盤上放著酒菜。
當那些服務員把酒菜擺放好,我跟冰美人剛剛坐下,準備開始吃飯時,那個叫顏如玉的醜女人,就和彭寧卻出現在了門口。
“彭先生,這麼快就來找我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看著突然到來的彭寧,我連忙站起身,邀請他落座,並笑著打趣道:“還別說,你真有口福。我們剛剛把酒菜擺上,你就來了。”
對於我的熱情,彭寧絲毫不領情。大步走到我麵前,怒瞪著我問:“告訴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彭先生,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我一臉詫異的問。
“你少他媽給我裝蒜。你們離開不久,我就頭暈目眩,渾身發熱,倒在地上抽搐不說,還口吐白沫。”
我一攤雙手,很無辜的笑道:“這些,能證明我對你做什麼了嗎?”
“我喝了你給泡的茶。”彭寧怒道。
聽到彭寧的話,我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指著門口的醜女顏如玉說道:“你還喝過她泡的茶。怎麼就懷疑我一個人?”
“她是我的貼身保鏢。”彭寧為顏如玉澄清道。
“貼身保鏢,就絕對可信嗎?”我將目光轉向門口的顏如玉,故意提高聲音說道:“如果,她是別人安排在你身邊的臥底呢!”
“不可能。我曾救過她的命。”彭寧毫不猶豫的否定。
我聳聳肩,沒有再繼續爭論,而是為自己澄清道:“我泡茶時,整個過程你都看到了。況且,我跟琴音小姐也都喝了。”
我不等男人搭話,我假裝擔憂的問:“彭先生,你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聽你剛才的描述,倒是有些像羊癲瘋發作的症狀。你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而不是跑來我這裏質問。”
“我出現症狀時,他們立即就將我送去了醫院。我從頭到尾都檢查過了。”彭寧很是鬱悶的說。
“那,檢查出什麼問題了嗎?”我關切的問。
彭寧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沮喪的搖搖頭,“沒有。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
“沒問題就好。沒問題就好。”我笑笑,再次向他發出邀請,“既然沒有什麼問題,不如坐下來喝一杯?”
“醫生告訴我,我可能是中毒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這種毒,恐怕隻有中國才會有。”
彭寧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那兒,怒目圓瞪的看著我。他很生氣,胸口劇烈的起伏不說,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
我知道,要不是有求於我。恐怕,他早就要對我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