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裏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當決定完跟我打賭後,葉航就邁步往外麵走。
我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淡淡一笑,並沒有挽留。拿起麵前的半瓶水,小口的喝了起來。
葉航走出去幾步後,突然又止住腳步,轉身問我:“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的賭注是什麼?”
我一頓,將水瓶從嘴邊取下,“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任何條件你都可以提。”
“那,要是我輸了呢?”葉航問。
我站起身,轉身看了看男人,笑著說:“如果你輸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葉航盯著我看了看,最終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出了房間。
當房門合上的那一刻,我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麵深沉的夜色,淡淡的說:“姓萬的,你最好不要被我猜中。”
葉航離開不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我沒有立即去開門,而是進屋提起了背包,拿上了房卡,這才走向門口。
開門後,我掃了拿著背包的三個女人,將萬弘妍的跑車鑰匙扔給了吉澤明玉,“你留下,我到時候會給你發地址。”
吉澤明玉什麼也沒說,伸手接過了車鑰匙。
跟三個女人一起下了樓,辦完退房手續後,我伸手取下來吉澤明玉肩上的背包,對她說:“你可以到車上去睡一覺。我估計,他們在前半夜不會有什麼響動。”
“我知道了。”吉澤明玉點點頭,按了一下車鑰匙,轉身走向了不遠處那輛閃著燈的紅色跑車。
一小時後,我在黑寡婦的指引下,將車拐進了一個坑窪不平的土道上。
當車子進入鄉村土道後,警覺性高的柴狗瞬間就被驚醒了。一時間,狗吠聲此起彼伏的從遠處傳來。
按照黑寡婦的指示,拐了兩拐後,向前行駛了約一刻鍾,我將車子在一棟平房門口停了下來。
借助車燈的光線,我瞟了一眼那鏽跡斑斑的大門,問黑寡婦:“你確定沒有記錯?”
黑寡婦沒有回答,推門下了車。在仔細端瞧一番後,彎身對我說:“沒錯,就是這兒。”
聽到黑寡婦肯定的回答,我和馮靜這才推門下了車。
我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院子。我知道,這種房子,在北京叫四合院,象征著複古,款式和品位。
但在雲南這種地方,這就象征著貧窮,朝不保夕。
當看到黑寡婦準備上去推門時,我連忙攔住了她。回頭瞟了一眼馮靜,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先進去探探風。”
我說完,後退了幾步,仔細端詳一番後,然後一個小助跑,身子便高高躍起,一閃身,人就從兩米來高的院牆上消失了。
我知道,當那兩女人看到我這舉動時,一定會很吃驚。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跳進院子裏後,我就借著月色觀瞧了起來。這是一個能有四百來平的小院子,院裏有四間正房,兩間偏房。
也許是上帝睜開了眼,知道過去欠我太多,這次給予小小的彌補。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發現這個院子裏,根本就沒有人住。不但如此,它看上去還荒廢很久了。
至於有多久,我也不好說。反正,就院子裏長滿的雜草來說,時間應該不會太短。
簡單勘察一番後,我就上前打開了那已經生鏽的大鐵門。
聽到哐啷啷的聲響,外麵的兩個女人一臉戒備,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是我時,這才放下心來。
看到出來的我,黑寡婦迫不及待的問,“是沒有人吧?”
我點點頭,將車上的背包拿了下來,對還愣在那兒的兩人說:“愣著幹嘛,進屋呀!”
進了院子後,當看到這幅光景的兩個女人,想要動手收拾。我連忙攔住了她們,“好了,這深更半夜的。先收拾個地兒睡覺,明天再說。”
於是,在我的勸導下,兩個女人放棄了收拾院子的想法,進屋收拾了一番後,洗洗就睡了。
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兩個女人睡下了,我可睡不著。於是,就拿起煙點了一顆,走到了院子裏,左右看了看後,在花壇邊坐了下來。
我手裏夾著煙,翹著二郎腿,望著當空的皓月,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
當一根煙快要抽完時,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沒有回頭,依然保持著向前的姿勢,靜靜地等著來人的靠近。
“怎麼,睡不著?”女人走到我身邊,瞟了一眼我,關切的說:“這大半夜的,坐在地上,你不冷呀?你身上還有傷,小心著涼。”
“怎麼,睡醒了?”我扭頭瞟了一眼女人,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