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穀聖華沮喪的表情,衛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另一邊的賴誌遠卻笑著問道:“季先生,你看我也跟你混成不成?”
“你!”我扭頭看了看男人,饒有興致的問:“怎麼,不打算去日本,跟家人團聚了?”
“跟了季先生您。我可以把他們接回來呀!”賴誌遠說話時,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看得出來,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我淡淡一笑,搖頭拒絕道:“算了,你還是去日本吧。你這麼一大家子人,我可養活不起。”
“季先生……”賴誌遠還想要說些什麼,我一擺手,他就知趣的閉上了嘴給。
實際,這家夥的心思已經非常明確。
他根本不想去日本,更不想自己的家人也待在日本。即使是,可以在那裏無憂無慮的過完下半輩子。
奈何,他賴誌遠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雖然他已經不可能東山再起了,但至少,他不喜歡被人要挾。更不喜歡一輩子待在別人的屋簷下,看著別人的臉色,如履薄冰的生活著。
如果我答應他,讓他和他的家人留在自己身邊,就等於取掉了他頭上的緊箍咒,給了他個假釋。
雖然,以為目前的實力,即使他使壞,也很難對我構成威脅。但時間一長,誰也不敢保證,他的心思會不會變得活泛。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一定不能沒有。
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我不想在陰溝裏翻船,更不想自找麻煩。所以,我必須要斷然拒絕他。
再說這個賴誌遠,我雖然是第一次見。但這個人的資料,已經快被我給翻爛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比較清楚的。
即使被我拒絕了,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甚至連絲毫不滿的情緒都沒有。這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心機和隱忍。
他不但沒有表現出不滿,反而笑自嘲道:“也是。像我這樣老家夥,真留在您身邊,什麼做不了不說,還會給你增添麻煩。這樣也挺好,我就到日本去安享晚年。”
我笑著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去吧。早點把幫會的事情處理好,也好早一點去日本跟家人團圓。畢竟,安穩比什麼都重要。”
賴誌遠剛剛端起茶杯,聽到我的話,立即就要放下。我連忙笑道:“也不急於一杯茶的時間。既然都倒上了,就喝了再去吧。”
“好。”賴誌遠再次端起茶杯,一口將茶飲盡。放下茶杯說道:“等處理完幫裏事物,我就回來找您。”
“也不要太著急,一定要將事情處理穩妥。要知道,那些人大多是跟你出生入死的人,一定要安撫好。如果,今後出現點什麼意外,他們勢必會埋怨你的。”
我一邊往自己的茶杯裏倒水,一邊淡淡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賴誌遠明顯一愣。隨即,笑著點頭道:“請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乖乖順從的,以後就能繼續做兄弟,如若不然,也隻能讓他們去見閻王了。”
賴誌遠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是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向我表一表決心。
我點點頭,這才端起了茶杯,並對三人擺了擺手。
“那我們去了。”穀聖華和衛虎對視了一眼後,衝我點了點頭後,這才起身離開。
看到三人消失在大門口,天已經大亮。我從兜裏掏出手機,給司空摘星撥打了一個電話後,這才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就在我迷迷糊糊睡的正香時,一名在外麵警戒的女隊員走了進來,向我彙報道:“季先生,外麵來了一個叫司空煜明的人,說要見你。”
我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說:“讓他進來吧。”
我坐起身,剛抬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女隊員就領著一個嬉皮笑臉的家夥走了進來。
“我說兄弟,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嘛!”司空摘星大不咧咧的在我身邊坐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後,一口就將涼透的茶喝了。
“我沒白天黑夜的忙活,到現在還沒有睡覺,這也叫不錯?”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後,問:“吃早飯沒?”
“我還沒睡醒,就別你給叫起來了。起床後,臉都沒來得及洗,就趕過來了,上哪兒吃早餐去!”
司空摘星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緊接著問:“對了,一大清早把我叫來,又有什麼事?”
我淡淡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保險櫃,笑著說:“呐!那個家夥,你應該有辦法打開吧?”
司空摘星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望去,當看清那個物體時,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圍著那個保險櫃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