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個陌生的奇怪名字時,我不禁追問了一句:“就他一個人嗎?他是不是幽靈社的成員?”
男人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道:“確實是他聯係上我的。至於,他是不是那個幽靈社的成員,我並不清楚。不問雇主,是我們殺手的準則。”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去調查一下,確定他是幽靈社成員後,立即通知我。我來決定,要不要幹掉他。”
聽到我的話,男人有些懵。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搖頭道:“不。我可以找到他,並殺了他。可要調查他是不是幽靈社成員,我……”
砰!不等這家夥把話說完,我就朝他開了一槍。
不過,這一槍並沒有打中他的身體要害。而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跟我中彈的位置一模一樣。
“你……”近距離射擊,再加上沙漠之鷹的強大穿透力,男人被我一槍打得跌倒在了地上。
看到從地上爬起,滿臉憤怒的男人,我冷笑著問道:“是不是很疼?”
不等男人搭話,我接著說:“我雖然答應幫你解毒,答應放過你。但並沒有答應你,不報複你。但是,這一槍並非是為了我自己,而是替玫瑰打的。”
男人扭頭看了看自己被打穿的右肩,點點頭,看著我問道:“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們解藥了?”
“當然。”我站起身,從兜裏摸出一白一黑兩個瓷瓶,從裏邊各倒出一粒藥丸,遞到男人麵前,說道:“把它們吃了。”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接過兩粒藥丸,張嘴就把藥丸丟了進去。
吞下藥丸後,男人皺了皺眉,這才看著我問:“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味道這麼惡心。”
“你一下吃了兩顆藥。一顆是之前的解藥。另一顆,則是一種新的毒藥。”我瞟了一眼男人,笑著解釋道。
不等男人發怒,我接著說:“你先不要動怒。這次給你吃的毒藥,不會立即發作。它有一個月的期限。我想,在三十天的時間裏,你應該可以做很多事情。”
“如果,我三十天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事情呢?”男人忍著肩部的疼痛,還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冷冷的看著我問。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最好即時趕回來找我要解藥。”我瞟了一眼男人,說道:“看了你的手,手上的顏色是不是已經退去了?”
聽到我的話,男人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果然,之前那紫黑色的雙手,現在已經逐漸恢複了正常。
“那,我父親呢?”男人見自己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就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我剛才就已經給他吃過解藥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醒過來。”不等男人搭話,我接著說道:“不過,那解藥也隻能管一個月。如果你一個月沒有回來,他也會隨你而去。”
男人從地上站起來,將自己的父親也扶了起來,這才對我說:“一個月內,我一定會提著維拉布魯的人頭來見你。”
“祝你好運!”我笑著點點頭,將一張印有我電話號碼的小卡片遞了過去。“調查清楚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他的生死,由我來決定。”
男人一愣,接過小卡片瞟了一眼後,看著自己的父親說:“我父親,還要麻煩你幫忙照顧。”
“放心。在我給你的期限之內,他不但會活得好好的,還會衣食無憂。”我鄭重的保證道。
聽到我保證的答複,男人什麼也沒再說。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後,毅然而然的轉身離開了。
看到男人消失在別墅大門口的身影,陸瘋子看著我問:“就這麼放他走了?你確定,他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不等我答話,瘋子瞟了一眼旁邊的老人,笑著譏諷道:“也許是我孤陋寡聞。活了近五十年了。這殺手,返回去殺雇主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見。”
也許是為了讓我安心,老人淡淡瞥了一眼瘋子,笑著對我說道:“請季先生放心。譯林既然答應你了,就絕不會食言。”
“這個,我自然相信他。”我點點頭,笑道:“如若不然,他之前的一切表現,就都是在表演。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等於是在拿你和他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什麼是人的本性?”我掃了掃三人,笑著問。
見無人回答,我這才笑著說道:“實際很簡單。就是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做出的本能反應。這時,他所做出的決定,也是最真實的。”
“麵對生命的威脅,什麼信仰,什麼職業守則,統統都會拋棄。別說是他,要是換著任何一個人,也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看到連姨已經將早餐端上了餐桌,我對三人擺了擺手,“忙了一整夜,先去吃早飯吧。”
“不去叫你的那一位嗎?”彭茗蕙坐下後,夾起一根油條,看著我,意味深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