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夜裏八點過上的飛機,到底北京首都機場時,已經是深夜了。慶幸的是,上飛機前跟龍辰國取得了聯係,我們剛下飛機,他就已經帶人等在了那裏。
兩排全副武裝的特警站在那裏。這場麵,讓好多旅客都有些都不由得心驚。當然,更多的還是好奇。
看到走出通道的我,龍辰國快步迎了上來,拍著我的肩膀誇讚道:“小子,你好樣的!”
這家夥,用力的一拍,還正好拍中了我的受傷右肩。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哎喲!你輕點兒,我肩膀中彈了。”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龍辰國尷尬的放下了手,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
“差點丟掉小命,你說嚴重不嚴重?”我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右肩,指著被押上來的一男一女說道:“那,這兩個重要的人就交給你了。”
“怎麼,你不跟我一起去嗎?”聽到我的話,龍辰國不由得問一句。
“這都深更半夜了,我就不去了。等我先回去休息休息,緩過勁來後,再去找你彙報工作。”說完,我對身邊的幾人一擺手,就向機場外走去。
“要不,我讓人開車送你吧?”龍辰國衝我喊道。
“謝了。忙你的去吧,又人來接我們。”我隻是衝龍辰國揮了揮手,並沒有回頭。
我說得沒錯,確實有人來接我們。雖然,現在家裏沒有了別人,但我還是給程國富打了電話。
當時他說,他很忙,可能抽不開身。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我覺得他可能真的很忙。於是,我就讓他安排人過來接我。
隻是,我還沒走到機場門口,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就是程國富,站在他身後的,就是黑寡婦的好姐妹,田曉菁。
“你不是說,抽不開身嗎?”看到走近的兩人,我笑著問了一句。
程國富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輕歎道:“原本是沒時間的。可我後來一想,你這個老板都回來了,我還忙乎個什麼勁。於是,我就來了。”
程國富的話音剛落,田曉菁可能沒有看到黑寡婦的人影,就關切的問:“季先生,小婭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她人。”
我瞟了一眼女人,有些悲痛的歎道:“她……”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對一旁的吉澤明玉擺了擺頭,示意她把黑寡婦的骨灰遞給女人。
當吉澤明玉將一個黃綢包裹的盒子遞到田曉菁麵前時,田曉菁明顯一愣,疑惑的看著我問:“季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費小姐的骨灰。”不等我答話,吉澤明玉便說出了實情。
“什麼?!”田曉菁猛地一震,整個人就像是一下被抽空了,搖搖欲墜。程國富連忙伸手將她扶住,這才沒有讓她摔倒。
“霽雪,你扶著她。我們走。”我對柳生霽雪一擺頭,然後率先向外麵走去。
走出機場,我才發現,程國富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司機。
不等我出聲,程國富就對我身邊的幾人說道:“你們坐後麵那輛車吧。”
聽到程國富這話,我就知道,他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於是,就對那幾人點了點頭。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程國富啟動車子駛離了機場,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出聲。直到上了機場高速,他這才說道:“你之前的猜想沒錯。他們參與定向增發,確實是有所預謀。”
“這是必然的。你是不了解他們。可我,對他們還是有所了解。”我淡淡一笑,看著麵無表情的程國富問:“對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有動手跡象的?”
“大約二十天前吧。我突然發現澄朋的股價有異動,經過一番查證,雖然沒有得出結論。但我想,應該是他們所為。”程國富說道。
“澄朋現在的股價是多少?”我追問。
程國富扭頭瞟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今天收盤價是三十一塊六毛九。”
聽到程國富的回答,我不由得一驚,側過身看著程國富,驚訝的說道:“我靠!這麼高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掃籌碼,股價逐步走高,也是正常的。”程國富笑著說道。
“他們一直在掃貨。你就這麼任由他們掃,沒有做點什麼?”我饒有興致的盯著程國富問。
聽到我的問話,程國富冷冷一笑,反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做?打壓股價,還是出幾條利空消息?”
我沒有答話,隻是盯著這個近在咫尺,老謀深算的家夥。
大約兩三分鍾後,可能是見我沒有出聲,程國富扭頭瞟了我一眼,出聲問道:“你這樣盯著我幹什麼?”
“告訴我,你的計劃是什麼?”我盯著他,淡淡問道。
“計劃!我可沒有。最近這段時間,澄朋集團的所有事物,都是由楊舒潔處理的。”程國富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