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警察不滿，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為，我現在心裏有一個很大的疑問。那就是，這事兒是誰幹的？
按常理說，首先被懷疑的對象，應該是張揚才對。可我知道，這事兒，絕不會是他幹的。
現如今，知道一些眉目的人，都清楚，我跟那家夥是敵對關係。早上我剛剛把他送進去，他就雇凶殺人？除非他是傻子，否則絕不會這麼做的。
被人稱之為騎士王子的張揚，是傻子嗎？很顯然，無論怎麼看，他也不像。
‘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我躺回到病床上，閉上了雙眼。可無論我如何努力，就是想不出任何頭緒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抬頭瞟了一眼掛在架子上的那個吊瓶，喃喃自語道：“這藥水都打一半了，居然還沒有人來詢問。看來，他們正在琢磨自己的身份吧！”
正念叨著，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了。一個中年警察，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同誌走了進來。
“季先生，我是朝陽分局的林明耀。就今天下午廣渠路上的槍擊事件，有幾個問題想向你了解一下。”為首警察自我介紹後，直奔主題。
“好的。能配合警察同誌的工作，是我的榮幸。”第一次看到警察態度如此溫和，我還有些不太適應。
當看到我準備從床上坐起來時，林明耀連忙擺手道：“你身上有傷，躺著說話就行。”
“躺的時間太久了。我也想要換個姿勢。”我尷尬的笑了笑，還是坐了起來。
我跟林明耀說話間，那名年輕男警察拉過了兩把椅子。一把是給林明耀的，另一把給了做筆錄的女警。
林明耀坐了下來後，瞟了一眼已經準備好的女警，這才說道：“季先生，請你……”
“我叫季凡。一年四季的季，平凡的凡。警官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插話道。
聽到我的話，林明耀明顯一愣，隨即笑著點頭道：“好吧。季凡，那就請你講述一下今天下午，廣渠路上鎖發生的事情。”
“好的。”我點了點頭。然後，就他把下午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講述了一番。
為了配合一旁做筆錄的女警，我估計放慢了說話的語速。
很顯然，女警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她在我停頓時，向我投來了感激的眼神。
聽完我的講述，林明耀看著我問：“你回想一下，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發生過矛盾嗎？”
聽到林明耀的問話，我假裝沉思了起來。
可能是看到了我臉上的神情變化，林明耀不由得皺了皺眉，笑著說道：“沒關係，你想起了什麼，都可以跟我們說。”
“這事兒吧，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我也不確定，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我看了看男人，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關係，你說來我們聽聽。我們是警察，我們自會有分析和判斷的。”林明耀誘導的說道。
我又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將自己跟張揚所發生的矛盾，添油加醋的講述一遍。
之所以要添油加醋，是因為我本就想要他們相信這件事。即使他們不確定，這件事就是他幹的，但至少，要讓他有重大嫌疑。
雖然，我這樣並不見得能傷害到那家夥。但能給那家夥加點兒料，製造點麻煩，也是我樂意看到的。
聽完我的講述，林明耀皺眉深思了好一會兒，這才接著問：“季……季凡。我還有一個問題……”
“您請講。”我笑著說道。
林明耀盯著我看了幾秒後，這才淡淡的問：“能告訴我，你的槍，是從哪兒來的嗎？”
實際，在林明耀沒有開口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他可能要問什麼問題。
所以，當他說出問題時，我就尷尬的笑笑，很是歉意的說道：“這個，我不能回答你。”
看到男人皺眉，我連忙解釋道：“您別生氣。我沒有刻意不回答的意思。至於我持槍這件事。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向您做出解釋的。”
聽到我的話，男人濃眉瞬間就舒展開來了。又盯著我看了看後，笑著問道：“我想，那人的身份，你肯定也不太方便透露吧？”
我笑著點點頭，“是的。還請林局能夠原諒。”
“沒關係。”林明耀搖搖頭，抬腕看了看時間，問道：“現在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那個為你解釋的人還沒有出現，我想，你應該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我想，他們應該已經在來路上了吧。”我感激的笑道。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在這兒等一等。現在，我倒是對那個能為你解釋的人，有些好奇了。”林明耀說完，給做筆錄的女警打了個眼色。
女人放下手裏東西，剛剛準備起身，病房門再次被人打開，門口出現了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
為首的，是一個跟林明耀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因為皮膚黑的原因，還是什麼事情使他不高興？男人臉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