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子好。”
柳寒煙衝著老者頷首致意,看得出她對這老頭子的態度尊敬中夾著幾分忌憚。
這位老者便是當初和柳餘天在商場上一直較量的錢家大老板,錢振天!
“嗬嗬,好。這次柳小姐百忙之中願意來參加我錢家酒會,蓬蓽生輝!你爺爺身體可還康健?”錢振天笑眯眯的應道,若非深知他的底細,是很難將眼前這個笑容滿麵的老頭,和商場無所不用其極的惡狼錢聯係在一起。
“爺爺身體健康,多謝關心。”柳寒煙雖然麵帶微笑,語氣卻淡淡的。
許原在旁看來,不得不承認,性子冷淡也有好處,至少這種場合,能更好的掩飾自己。
錢振天哈哈一笑:“當年商場,柳老爺子被稱金手,轉眼,你柳氏後繼有人,我錢家也要交付下一代,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錢老爺子謬讚。”柳寒煙說著,卻見錢振天的目光定格在許原身上,又淡淡道:“這位是我的保鏢,許原。”
錢振天深看了許原一眼,隻是這廝斜眼也不知再看什麼,連問好都懶得的模樣,讓他微微不爽,便也沒再多說,隻道:“老頭子還要招呼其他人,柳小姐可自便。”
說罷,錢振天轉身離開。柳寒煙狠狠瞪了一眼許原:“這是在錢家,你就不能靠譜點?”
“我又不跟他們做生意,懶得賠笑虛與委蛇。”許原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的說道。
柳寒煙跺了跺腳,卻也依舊無可奈何。
錢家這宴會,與其說是生日酒會,不如說是一場公關交際酒會,在場無不是商場名賈,疑惑華貴公子,美女名媛。即便有帶保鏢,也是場外留候。
許原在這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是個流浪漢闖入似的,可不不知為何,柳寒煙卻有些羨慕許原此時可以肆意的灑脫。
“哎呦,這不是柳家大小姐嗎?”
“我的天,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酸味兒的是什麼人?怎麼讓他給混了進來?”
張世達挺著個肚子,身旁跟著兩個美女,小眼睛則是掃視著柳寒煙那苗條火辣的身材,幾乎都快要噴出了火來。
許原皺了皺眉,這張家兩兄弟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裏都能夠撞見這兩個家夥。
“張大少,這是我的保鏢,並不是混進來的。”柳寒煙轉過身來,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讓人感到惡心的家夥。
“保鏢?”旁邊一個嬌豔女子頓時皺起了眉頭,“我們這裏可是高檔聚會,怎麼能讓這種下賤的人混進來?”
顯然,張世達就是來找茬的,過來之前已經跟身邊人打了招呼,一個個開口間就是極盡侮辱。
“哎呀,有些人仗著自己是柳家的人,就胡作非為唄。這次帶個鄉巴佬進來,誰知道以後還會帶什麼野男人進出呢?”另外一個女人旋即附和的大聲叫道,這下子可引不少人走過來圍觀。
在聽到張世達幾人的話後,在場不少人都指指點點的看了過來,無不麵露調侃或嫌惡。
張世達嘴角翹起,心裏獰笑不已,嘿嘿,臭小子讓你囂張,今天老子就讓你丟人丟到家去!
之前在酒吧裏的事情,張世達可沒有忘記,那一拳害的他隻能夠去醫院裏麵補牙,導致他數日都隻能吃粥。
柳寒煙性子就比較冰冷,一向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旋即皺起了眉頭,“我們去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