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許原指點的!”
“哈哈哈!我就說了,我孫女最聰明,哪有寒煙做不好的事兒?爺爺胃口大開,這湯我要多喝幾碗!”
許原衝著柳餘天投去了鄙視眼神,也不知是誰之前說人老了要少吃點的?
柳餘天當然知道許原眼神的意思,沒較真,而是談起了其他:“寒煙、小原!今天是三十年來月亮最圓的日子,你們小兩口吃完飯賞個月?”
“爺爺……我還有……”柳寒煙秀眉微蹙抗議。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比生活更重要?”柳餘天深深望了眼柳寒煙。
見爺爺眼神期待,柳寒煙將嘴裏的話吞了回去。
月色皎潔,月兒就像彎彎的銀鉤掛在樹梢,朦朧的夜色給大地罩上了一層輕紗,城市的點點燈火與天際的星光連成一片,朦朧中仿佛置身於浩瀚無垠的天空。
兩人在屋頂,許原偷瞄不太情願上來的柳寒煙,她穿著素白色衣衫,眼神深遠清淡,臉上的冰寒絕美同夜空的星月爭輝。
這刻的柳寒煙,很迷人!
許原不知該怎麼形容。
“其實月色留給人的印象是根據人心情的變化而變化!老婆寶寶知道嗎?”
柳寒煙用手輕輕拖著香腮,側臉望向許原,沒做聲,但眼神卻有尋常時候許原見不到的光芒,幹淨透徹清冷!
許原一笑,自顧自說道:“沙漠的夜,月兒是狂野的,大洋的夜,海天一線,月兒有兩輪,寂寞的好似需要陪伴女人的臉!荒原的夜,月兒是絕望的,掛在天空好像嘲諷……”
許原不由自主說了起來,與其說他是在說月色,還不如說他在說自己過往。
柳寒煙默然,半晌後問道:“那今夜的月呢?”
許原苦笑:“說不出來,不知該怎麼形容,或許老婆寶寶你經常陪我賞月,我就能細細體會這刻感覺的真諦,然後描述出來!”
“我沒空……”
很煞風景的,柳寒煙吐出了三個字。
許原苦笑,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任需努力啊!
寂靜的夜裏,兩道身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夜空,直到柳寒煙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許原輕輕將熟睡的柳寒煙抱起,送回到臥室裏。
而同樣在這輪明月下,省城的一幢別墅內,一個臉色陰冷的男人也在賞月。
他眼中的月這會兒就像某人的臉,正在衝他無情嘲諷!
“許原!遊戲才剛剛開始,先讓你得意會兒!”
別墅中賞月的清瘦男子正是在人護送下藏身起來的程帆。
許原的能力大大超出了程帆預料,居然在短時間內將他在江南的布置全部封鎖,甚至連他安插在暗地的暗棋都一一拔除。
這是程帆萬萬沒料到的,也可說是他的失誤。
護送他離開的陰冷男人就站在不遠:“你太不小心了,電腦內的資料有可能會讓我們滿盤皆輸!若真是那樣,你怎麼跟先生交代?”
“交代?交代什麼?”程帆一笑。
陰冷男人沒做聲。
“我用命交代可以嗎?”程帆將自己眼神從月光下收回,坐到花園的椅子上,輕輕撚了塊麵前桌上果盤裏的水果,放在嘴裏輕輕咀嚼。
陰冷男人皺了皺眉。
“即便他們知道了又怎樣?依然不能改變什麼,失去的人手隨時可以再布局,這種小打小鬧的針對,已完全對我們沒了效果,找不到我他們就隻有失敗!”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陰冷男人問道。
“怎麼做?”程帆不屑笑了:“鬧大了也好,找個由頭將許原的注意力吸引到上麵,然後我接著對付中醫,中醫不是誰想保護就能保護的,大局依然在我的掌控中。”
陰冷男人顯然已沒什麼興趣聽程帆賣關子了。
“我想知道我能做些什麼!”
“你能做很多,現在你將XT投放進江南水廠,緊接著,他們的注意力就會全部被吸引到這上麵,然後我們再針對中醫和中藥,誰還有能力阻止?中毒患者增多,會大量用到中藥,多死點人,不會有人知道XT多麼可怕,隻會有更多人吐槽中藥殺人!”
陰冷男人看著滿臉微笑的程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華夏人如此可怕。
華夏真如他先輩描述的那麼愚蠢和孱弱嗎?陰冷男人覺得並不是這樣。
“去吧!還等什麼?”程帆冷笑。
陰冷男人消失在黑暗中。
程帆負手站起微笑望著天空中的月。
“許原啊許原!接下來的事兒,你又該如何應對呢?哈哈哈哈哈!”
別墅裏盡是程帆瘋狂的笑聲,在漆黑的夜裏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