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個希望,她心頭忽的泛起了甜。
沒想到,沒過多久,房外的長廊上就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是國公爺回來了!”
柳珍珠心頭一喜,忙從床沿上起身,立在地上扯了兩把趴皺了的裙擺,又想著方才哭時會不會亂了發髻,趕忙抬起手摸了兩把發髻,最後還將鬢角那幾縷散發給勾到耳後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清爽。
可才剛整理好,柳珍珠又猛地想起曾經她漂漂亮亮時,國公爺壓根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反倒是方才她哭得慘兮兮時,國公爺溫柔安慰她了。
所以,柳珍珠得到了一個結論——國公爺喜歡慘兮兮的姑娘,越慘,越能得到他的憐惜和溫柔安慰。
房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柳珍珠再來不及多想,兩隻手飛快扯亂了發髻,指甲勾出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兩側,整張臉頓時就慘兮兮狼狽萬分起來了。
再往地上一坐,鬆了裙帶,裙擺胡亂地攤在地上,膝蓋和小腿露在裙擺外頭,上本身再趴在床沿上,裝出一副哭得傷心欲絕摔倒在床下的樣子,肩膀顫抖,悲慟的喊娘聲再次嘹亮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重返房門的國公爺心疼她形容狼狽,心疼她哭得可憐,走過來再給她一番溫柔安慰了。
腳步聲近了,近了。
國公爺就要進房門了。
裝模作樣哭倒在床沿邊的柳珍珠,越發嗓子嚎起來,真真是怎麼嚎得嗓子疼,就怎麼嚎啊,卯足了勁要博得國公爺的同情和憐惜。
可柳珍珠等啊等,等啊等,嚎得她嗓子都啞了,怎麼還是沒等到國公爺走過來的安慰呢?
國公爺不是已經走到房門口,進入房間了嗎?
察覺到不對勁,柳珍珠猛地抬頭朝身後的門邊望去……
這不望還好,一望,柳珍珠幹嚎的嗓子都突然僵了,有一瞬間發不出聲了。
怎的站在房門口的不是國公爺,而是國公爺他女兒傅寶箏?
怎麼是傅寶箏啊?
柳珍珠頓時很委屈,覺得自己白哭了那麼久,嗓子疼到發啞。
“喲,表姑姑,怎麼不繼續哭了?”傅寶箏冷笑著站在門邊,像柳珍珠這般如此厚臉皮的女人,傅寶箏真真是領教了。
柳珍珠好歹是殘花敗柳,與太子的那啥事都被一堆人聽去了壁腳,都這般了,柳珍珠還不死心塌地追隨太子,還想著勾搭她爹爹?
若不是傅寶箏有涵養,嘴裏也確實吐不出那麼多唾沫,否則,她真想一口口唾沫吐出去,淹死柳珍珠!
傅寶箏掃了眼柳珍珠故意露在裙裾外的小腿和腳,冷笑道:
“表姑姑,四姨奶還有口氣在呢,要是知道表姑姑你光顧著傷心,連裙裾都快紮到腰間了都不曉得,四姨奶非得掛心死不可。好在,沒有男子走進來,要不表姑姑的清白……”
說到這裏,傅寶箏故意停頓一下不說話了,眼神直往柳珍珠盡量上拉啥也遮掩不住的裙擺上掃,掃了一眼又一眼。
抱著這個希望,她心頭忽的泛起了甜。
沒想到,沒過多久,房外的長廊上就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是國公爺回來了!”
柳珍珠心頭一喜,忙從床沿上起身,立在地上扯了兩把趴皺了的裙擺,又想著方才哭時會不會亂了發髻,趕忙抬起手摸了兩把發髻,最後還將鬢角那幾縷散發給勾到耳後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清爽。
可才剛整理好,柳珍珠又猛地想起曾經她漂漂亮亮時,國公爺壓根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反倒是方才她哭得慘兮兮時,國公爺溫柔安慰她了。
所以,柳珍珠得到了一個結論——國公爺喜歡慘兮兮的姑娘,越慘,越能得到他的憐惜和溫柔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