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哥笑了。
那是得逞後的輕笑。
聽得傅寶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窘迫間垂下眼簾,都不敢抬眼看他了,長長的睫毛撲閃個不停。
蕭絕見了她這副乖巧的小模樣,心中的愛憐之意說不出的濃烈,可兩人還在巷子裏,實在做不得什麼,千萬種遐思最後隻化作一個曖昧十足的公主抱,一手摟了她柔軟小腰,一手托起她腿彎,華麗麗地從車轅上抱下地。
期間,蕭絕還小聲逗她:“我就跟你不同了,我敢大庭廣眾下,正大光明抱你,正大光明想親近就親近你,不用偷偷摸摸的。”紈絝嘛,還用得著講什麼老祖宗的破規矩?不存在的。
傅寶箏:……
偏生這時,餘光裏,爹爹似乎往這邊瞧了兩眼,傅寶箏這回臊得簡直要死去,雙腳剛著地,裙擺還蕩如潮水沒回落呢,她小跑幾步就蹭蹭蹭上了台階,衝進了大門後。
直到躲去了影壁後,再看不到四表哥身影了,傅寶箏才覺得能好好兒喘氣了。
“臭四表哥!”她忍不住跺腳,嬌嗔哼道。
“哎呀,哎呀,箏兒,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呀?”同樣厚臉皮的央兒,一點都不覺得蕭絕做的事有何過分的,追上來,大大咧咧道,“當著你爹的麵公主抱耶,多甜蜜多幸福的事啊,若不是瀟灑哥哥有事提前回侯府了,我還要纏著他公主抱一個呢。”
央兒說得理所當然,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傅寶箏:……
一個四表哥,一個央兒,還有一個李瀟灑,他們三人的厚臉皮,傅寶箏真真是領教了一千遍一萬遍,也依然不那麼適應。
推開擋路的央兒,傅寶箏進入月洞門,來到穿山遊廊上,入目是一個個懸掛的鳥籠,裏頭是各色的鸚鵡和畫眉鳥,嘰嘰喳喳的,熱鬧極了。
突然聽央兒小聲問道:“晉王世子是不是有事要跟你爹娘商量啊,今晚居然要留在咱們府上用晚膳。”
傅寶箏朝央兒點點頭:“興許是朝堂上的事吧。”
太子成了殘廢,大皇子(曾經的恭王)被貶,福王又不安分,正是多事之秋。四表哥這個隱形的四皇子,身份擺在那,注定要卷入其中,抽不得身。自家已成了嶽家,成為四表哥身後的一個無法忽視的大勢力,四表哥有什麼計劃,自然要與自己爹爹透氣的。
~
果不其然,從回府到晚膳之間,整整大半個時辰,四表哥都在爹爹書房裏沒出來。但讓傅寶箏意外的是,去探聽消息的小丫鬟來報,說是娘親也去了書房,他們三人在書房密談了很久。
娘親素來不參與政事的,這回居然破例了?
“看樣子,還得談上好一陣呢,一時半會擺不了晚飯。”回來的小丫鬟回道。
傅寶箏點點頭,見今日窗外晚霞格外絢爛,一時來了興致,命小丫鬟搬了美人榻擺放在小院裏,躺在上頭眺望漫天的流霞。一陣秋風吹過,飄來一陣桂花雨,撲簌簌落在地上,一片嫩黃。
四表哥笑了。
那是得逞後的輕笑。
聽得傅寶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窘迫間垂下眼簾,都不敢抬眼看他了,長長的睫毛撲閃個不停。
蕭絕見了她這副乖巧的小模樣,心中的愛憐之意說不出的濃烈,可兩人還在巷子裏,實在做不得什麼,千萬種遐思最後隻化作一個曖昧十足的公主抱,一手摟了她柔軟小腰,一手托起她腿彎,華麗麗地從車轅上抱下地。
期間,蕭絕還小聲逗她:“我就跟你不同了,我敢大庭廣眾下,正大光明抱你,正大光明想親近就親近你,不用偷偷摸摸的。”紈絝嘛,還用得著講什麼老祖宗的破規矩?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