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品加工廠因為聽到我爸的名字我才冒險跟著孟奇五班跑出來,結果到了地方卻發現隻是有人假借石傲雄的名號而已。
“我想他會平安的。”中年人對我勸慰道:“你應該知道的,你父親的武術造詣很高,而且實戰經驗非常豐富,我們之前有兩次身陷重圍都是靠著他的本領才得以脫險的,而且他也知道玉安全所這個地方了,如果你去那裏找找,應該就可以和你的父親團聚了……”
我不想聽那些,自顧自的緩和了一下心情,冷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冒充他。”
這次倒是孟奇開口了:“好了,不要再問了……”
中年人揮手禮貌打斷了孟奇的話,對我道:“我隻能告訴你,由於我的身份有些特殊,在這種情況下不便以真實姓名示人,隻能靠在發出的求救信號中添加暗語來證明我的存在。所以我借用了你父親的名字作為掩飾。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了。
與我關係最為密切的事情已經得到了結果,至於其他的我不想再問了。老爸還是不知所蹤,也不知道老媽是不是和他在一起,這件事我也沒有問這個人,無論得到什麼結果,對現在來都是一樣的。
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了,雖然老爸還是不知所蹤,但總算知道他活著來到了玉。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回到路虎上,我靠在後座靜靜看著窗外的景象,腦子裏隻剩下五個字,‘玉安全所’。
沒過多久孟奇就帶著所有幸存者走了出來,大多數人都被安置在了公交車上。我掏出馬甲裏的一個**遞給了旁邊的蔡,然後扭頭衝外,不再言語了。
返程的路上,我的腦子總有些渾渾噩噩的,有時看到外麵遊走的喪屍群,總想打開窗子肆無忌憚的突突一梭子,卻都沒有行動。偶爾會有幾隻烏鴉瘋狂的撞擊車體,車窗上更是被它們撞得鮮血淋漓,可我們又無可奈何,開窗戶的話隻能是自尋死路,司機隻好加快車速返回撤離點。
拖著一輛大公交對車隊行進的速度造成很大阻礙,有時候就算沒有遇到喪屍群,隻是遇上擁堵的路段都沒法鑽過去,隻能另找出路。
點47分。
我們回到了撤離的住宅樓,進去之後孟奇叫人封住了大門口,讓杜雪狼先一步上台等候直升機。也沒忘在二層把那個老外也拽了出來,一出來門老外就對著孟奇破口大罵,把英語裏可以罵人的詞全了個遍,看樣子早就醒了不知道憋了多久的火氣。孟奇也沒理他,帶隊向樓上走去。
沒想到一切會如此順利,營救隊伍全部隊員加上幸存者竟然沒有一人傷亡。如果每次營救任務都這麼輕鬆的話,那也不會再死人了。
等這三十來人的隊伍上了台的時候,已經又過去半個時了。杜雪狼孤身一人站在這裏望著西南的方向,可除了無垠的黑夜以外什麼都看不到。
已經十一點多了,高空的陣風吹得人瑟瑟發抖。孟奇皺著眉頭望了望遠處,問道:“還沒來麼?”
杜雪狼搖了搖頭。
一個幸存者跑來問道:“孟隊長!你不是有直升機來接我們嗎!這怎麼什麼都沒有!”
一個人抱怨馬上引起一群人響應。
“就是!這他嗎怎麼回事?!”
“飛機呐?!你丫的耍我們是吧?!!”
……
沒有了剛獲救時的感恩和多情,抱怨和責怪的聲音越來越多。
“班長!有情況!”蔡突然指著東北方喊道。
孟奇趕緊過去查看。我用95的瞄準鏡看了一眼,隻見兩架直升機的身影逐漸從黑夜中顯現出來。可那邊是加工廠的方向,怎麼會?
等直升機可以用肉眼看清的時候,幸存者的歡呼聲響起來了,可孟奇依舊是愁眉不展的表情。我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兩架直升機飛來之後慢慢降到了台上,好在這裏地方夠大。當機艙門打開的時候,我一下就愣住了。
機艙內十幾人坐在裏麵,每個人都是驚魂未定的樣子。而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個躺著的人身上。
台的幸存者像是擠公交一樣就要往飛機裏鑽,隊員們急忙阻攔才好不容易控製住局勢。孟奇穿過人群就衝上機艙,我也緊跟上去。
看清了躺在座椅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我急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正是夏米。
孟奇緊張的環顧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一位軍人身上,急問道:“老三!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人似乎已經不能自由行動了,他如癱瘓般靠在座椅上,苦著臉沉默了一陣。當一滴淚水從他的眼中流出來的時候,他無力的道:“臨時……聚集點……完蛋了!”
聞言,從加工廠出來的人精神都為之一緊。孟奇驚訝不已撲到老三跟前急問道:“什麼意思?這到底怎麼回事!老三?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