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河一中,我和一個男人碰麵之後馬上發生了爭鬥。
鐵棍被甩飛出去,撞到牆上之後又滾落在地,發出‘叮了咣當’的一陣亂響。
男人轉著圈後退了幾步,當我再次看清那張臉時,他的鼻子已經緩緩流出了鮮血。而我也沒好到哪去,胳膊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一次一次的衝擊著我的大腦,可我還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強忍著裝作沒事一樣。
“你他嗎的跟我拚什麼命!?”男人一邊捧著鼻子一邊兜著鼻血吼道:“有能耐你去找那娘們報仇去啊!!”
我氣,好像是你先動手的……我沒出聲,提著刀慢慢往前走。
男人慌了一下,急忙整理一番情緒,著急的對我道:“別別別!我可不想跟你打,咱行麼,你有啥問題你就問,我知道我就告訴你!”
我停下步子,凝視他片刻,隨即冷聲問道:“劉淼在哪。”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跟劉淼合夥加害我們的那夥人之一,我當時和他沒有過交流,以至於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僅僅是見過一次,所以我剛才也是費了一番腦子才想起他這個人。但他既然是那個隊伍的成員,我就同樣不能放過。
“唔……跑了!”提起劉淼,男人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憤怒,情緒激動地道:“他嗎的那個臭婊子,害了一波又一波,那傻比還拿她當寶貝一樣護著,呸!我草!他嗎的早晚讓她害死!”
男人的語氣不像是裝的,聽這話的意思好像他也被劉淼害了。我接著問道:“跟誰跑的,去哪了。”
“我他嗎哪知道!?愛去哪去哪!反正誰牛比她就跟誰,誰能讓她爽就跟誰!”
男人鬆開捂著鼻子的手,頓時一灘血液掉落到地上,攤灑了一片。他從兜裏掏出紙巾,一邊擦著鼻子一邊瞪著我道:“你個家夥還真他嗎狠!我得吃多少肉才能補回這麼多血!”
我沒有回應,頓了片刻,再次開口問道:“劉森德在哪,你們那夥人還剩下幾個。”
“劉森德?那個傻比!”提起他,這男人同樣沒什麼好態度,道:“早死了!我親眼看著他被喪屍分吃了的!這都是讓那個娘們兒害的!他嗎一到晚就知道跟那女的親熱,結果等我們又遇到一波幸存者的時候,那女的直接就叛變了,弄得劉森德被分屍,其他人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就連後來新加入的那些人都被她害死了,到現在一夥人就剩下我一個!”
劉淼以及劉森德這一夥人,隻要被我碰見,那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現在得知他們一夥也落得如此下場,我卻並不感到欣喜,我想是因為劉淼還活著。
如果接下來我能證實這人的話是真的,那他對我也就沒用了。
在我開口之前,男人再次道:“我當初就不同意這女的加入我們,我還不怕你不愛聽,那會我還勸劉森德那個傻比,別害你們,實在忍不住就上一次那女的再拿走你們的東西也就得了,他非不聽,竟然還幫著那女的害你!草,真他嗎的!看看我們現在這德行!估計劉森德死了都得再被氣死一回!不過也算丫活該!”
他這話還在跟我玩技巧,不過我卻沒有心思跟他掰扯,甚至不想套出他的實話,我隻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再次提起刀往前走。男人一看就慌了,兩隻手各放在兩側的褲兜,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發現鐵棍離得有點遠,隻好急忙對我道:“你想幹嘛!?喂喂!我可跟你過了,我當初並不想害你們,是劉森德色迷心竅,還有那個傻比廣利和攛掇的,跟我可沒關係,你要報仇去找他們,去找那個女的,別來找我!”
我隻是默不作聲的接著走,男人開始慢慢後退,同時繼續道:“我你他嗎的講不講理!我那會兒也不認識你,你想想我有必要因為你而得罪他們嗎?勸兩次不聽就拉到,他們非要那麼做,我也管不了啊!我還跟你了……”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將手從褲兜裏拿出來,使勁向我一甩,頓時幾束銀光向我飛來,我後撤兩步,用手護住臉部,隻覺得幾個硬物打在身上,繼而又掉落在地。
當我放下手的時候,男人已經狂奔出去,我也急忙去追,臨走看了一眼地麵,發現他剛才甩我的東西是幾枚五毛一塊的鋼鏰。
此時的位置好像是附屬樓,樓道空間都要比之前的窄很多。又追上一層樓梯,當拐過兩個彎之後,我看到前麵不遠的男人跨過了一道鐵柵欄的大門,接著就關上門想用旁邊的鐵鏈上鎖。
我用力大邁了幾步,卻還是有些來不及,未及細想,我揮手將真夜扔了出去,鋼製的刀刃瞬間衝撞在同樣冰冷的鐵門上,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響,直接將男人震了一哆嗦,上鎖的動作也頓住了一瞬。
就趁這個機會,我已然跑到近前,飛起一腳踹開鐵門。男人見來不及上鎖,早已後退三步,轉身登上了一個更為窄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