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疤痕是他們的勳章,但如果那人本身就是一個白癡,那他有再多疤痕也還是個白癡。”
“廢話太多的屍體對我來也還是屍體。”我一邊著一邊再次往前走去,腿部的疼痛已經緩解了不少,但起來也可能是身上疼的地方太多已經顧不得去想了,“還有,我碰見那麼多敵人沒有像你這麼勺兒逼的!”
勺兒逼,就是比貧蛋更貶義的意思。我不知道孫愛奇抽什麼瘋跟我那麼多有的沒的,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先讓狄岩進來他個半死再一刀剁了他……
孫愛奇沒有再多言,臉上掛著標誌性微笑的他又迎著我衝了過來。
他衝擊的速度要比我快的多,加上我這一下原本就沒打算硬拚,所以當他的鐵棍帶著呼呼的風聲砸向我麵門的時候,我直接一個滑步閃開了攻勢,同時翻轉刀柄順勢砍向他的手臂。
沒料到孫愛奇這原本自上而下的攻擊在我閃開之後忽然變招成斜打,被我反握的真夜從原本的攻擊姿態立刻變為了防守,鐵棍在眨眼間重重撞上了真夜的刀刃,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碰撞聲。
巨大的力量震麻了我的雙手,連帶著我也被迫後退數步,撞到了後麵的貨架。但這還沒完,孫愛奇明顯加快的攻勢在我還未站穩腳跟時便再次跟上,這一回我也無法再躲,隻得揮刀硬拚。
激烈的碰撞聲一次又一次的從我二人之間迸發出去如同核聚變一般迅猛的擴散到整個倉庫之中,此時旁邊要是有圍觀的人恐怕耳朵都要被震得發痛。
在場中的我對此時麵前的聲響更是深有體會,真夜與鐵棍之間不斷爆裂開的響動持續著‘撲’到我的臉上,更何況我還要親身麵對這真刀真棍所帶來的風險。
一陣快速而凶猛的互搏就這樣在倉庫中間的空地靠近貨架的位置上展開,我根本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被鐵棍擦肩而過,雙方的兵刃在撞擊之餘完全攪亂了四周的空氣,呼嘯聲一刻不停的‘撞’在我們身上,要是我留的是個披肩發,現在或許都要變成賽亞人似的了。
當當當的聲響不絕於耳,不幸的是我又一次被壓製住了,幾個回合之後我一個反應不及胳膊就又受到了鐵棍的重擊,繼而被孫愛奇踢倒在貨架之間。
腳下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又絆了我一跟頭,不過麵對孫愛奇仍未停止的攻勢我必須盡快站穩身子,結果我倒是咬著牙第一時間抵擋了攻擊,可身邊這兩個貨架距離太近,我根本沒法揮刀,大開大合的招式在這個地方完全不能施展,在這裏刀刃撞上貨架鐵欄的次數要比我倆對拚的次數還多。
逼不得已,我隻好後退幾步找個空檔把刀柄翻轉過來,但平常早就練熟的反手握刀到了這會也是因為空間狹窄而不易實現,我一直退到牆根才算完全轉了過來。
這時候孫愛奇又到了跟前,他提前抬好的手臂此時揮舞著鐵棍掛著一陣惡風猛劈下來,我趕緊橫刀去擋——當!!!
我靠著雙手的力量才算穩穩接下這一招,隨即快速扯開左手掄起拳頭就照著孫愛奇的臉砸過去。
咚!這一下可是砸的結結實實,孫愛奇的腦袋當即就要後仰出去。我可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他吃痛後仰的時候,我立刻將格擋鐵棍的真夜順勢下滑,這樣就算我挨一下棍擊也可以整齊的切掉他握住鐵棍的手指!
不過孫愛奇也不是白給的,當我剛一挪動真夜的時候他立刻就有了反應,可我沒想到居然是鬆手!他毫不猶豫的鬆開了握住鐵棍的右手,同時還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我握刀的手腕,繼而不去管掉落中的鐵棍,立刻扭動整個身體照著我的臉上凶狠的回敬了一拳。
咚!!由於我的身後就是牆壁,這一下砸在我臉上之後,後腦勺又撞在了牆上,結果腦袋就像個三明治一樣夾在了拳頭和牆體的中間,疼得我都快叫媽了!
可沒能讓我叫出聲,孫愛奇一手將我握刀的右手按壓在我的腹部,另一手撿起掉在地上的鐵棍橫著就砸向我的脖子,我拚盡力氣做出反應才能在鐵棍壓到自己的脖子之前把左手擋在兩者之間,但是脖子上傳來的強大壓迫感還是讓我很快就喘不過氣來了。
這一次孫愛奇沒有再墨跡,隻是咬著牙狠狠的將我推擠在牆壁上,鐵棍壓住我的左手又擠住我的脖子,我每呼吸一下都變得困難無比,估計現在自己的臉色都得憋紅了!可偏偏我的雙臂都被他桎梏住了,根本做不出反擊。
身子拚命的掙紮也沒有太大的效果,腹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一種頻臨死亡的惡心感從心裏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自己嘴裏的口水竟然也不受控製的流淌下來了。
我可不想就這麼流著口水死去,幾番激烈的掙紮又沒有效果之後,我忽然才意識到可以用腳去回擊,而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回擊方式就是踩腳趾!
因為現在沒法低頭,所以我盲目的往下跺了一腳,結果沒踩著他,隻是跺了一腳空地。不過我也沒停,接二連三的連跺開來,終於在第四下的時候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腳尖上,我就看到孫愛奇兩眼瞬時瞪得溜圓,好像頭發都要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