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渣賣完早上那岔豆腐,裝了兩塊,給外祖母一塊,嶽父家一塊,豆包氏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眼神盯著豆渣手裏拿的豆腐,不話。
付昔時知道她怎麼想,心裏罵守財奴。
豆包氏用眼神表達她的不滿,心裏罵敗家子。
豆渣不理他娘,攙著付昔時出去了。
出了門,付昔時道:“我都懷疑等我生了孩子,你娘也會盯著孩子的嘴,怕他多吃一口。我就沒見過這麼摳門的人,外祖母也不這樣,對人多大方呀,你娘怎麼就這麼摳索,自己做豆腐的,拿兩塊又如何?我娘給的東西少嗎?給我做衣服,按理不該是婆家做?還有油豆皮,時不時送點心過來,你娘怎麼不算算這花了多少銀子?以前給你幾個姐怎麼給的痛快?”
豆渣聽著媳婦發牢騷,隻能聽著,他也沒辦法,他娘就是守財奴。
“我娘給我姐的都是賣不完剩下的,要是能賣她也不會給。以後對親孫子我娘不會氣,我娘了賺銀子要就給孫子。”
付昔時知道,胖橫肉對親兒子豆渣不算太氣,聽豆渣他想吃什麼親娘也會給他買。
可不是嘛,給他花了十兩買了自己,付昔時心裏嘟嚷。
她隻是發牢騷,叨叨了一路,到了付家鋪子,見張疙瘩正幫著付昔雲抬饅頭過來,豆渣給付昔時擠擠眼,最近張疙瘩除了在豆家幹活就是去付家幫忙,豆渣看出來了,這個張疙瘩想當他連襟。
付溫氏迎出來:“怎麼過來了?沒事別出門,在家歇著。”
豆渣看向付昔時的眼神,那意思是看吧你娘也這麼。
“我出來透透氣,老呆在屋裏喘不上氣。“
付昔時緊張問:“那是怎麼了,要不要看看大夫?”
付昔時搖頭道:“我是比喻,就是我呆著太悶,無聊死了。”
付溫氏扶著她進去坐下,責怪道:“別張口就死這個字,不吉利,讓別人聽到不高興,會覺得你沒教養,別人更得罪人。”
女兒忘了以前,很多忌諱都記不得,隻能一一從頭教。
付昔時道:“知道了,娘以後有啥提醒我,免得我不知道在人前丟醜。“
“知道。”
看到櫃台上還有饅頭,付昔時問道:“最近生意如何?”
“慢慢好點,還有你爹去集市上賣油豆皮,最近去了鄉下的集市,你爹打聽了附近還有哪些集市,到時挨個去,一個月除了鎮上能去好幾個地方,多賣些攢點錢。”
“太遠的別去了,來回路上時間長了劃不來,再把驢累壞撩不償失。”
付溫氏笑道:“你爹知道,他可寶貝那頭驢了,每都是他喂,晚上還得去看看才能睡下。”
付昔時也笑了,:“豆渣也是,是爹教他怎麼喂驢,還賺錢全靠它,可得伺候好。”
現在豆渣每起來幹活之前去看驢,睡覺前也去看驢,給驢住的地方,那是打掃的幹幹淨淨。
看著和張疙瘩一起去包家的豆渣,付昔時覺得還不錯,比以前好多了,雖然是被逼的勤快,但也比前世的弟弟強,那真是打死也不幹活,沒開水就買礦泉水,人家不會用燃氣灶,更別提做飯了,有人做就吃,沒有就訂外賣,樓下就有飯店,可他寧肯掏外賣路費也不下樓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