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哲旭兄弟偷偷跟著孫毅，看他左拐右拐進了一胡同，還回頭看下。幸好陶哲孝拉著堂哥閃的快，貼著牆站著，沒讓他發現。
孫毅來到一宅子，直接推開門，外麵聽得見裏麵插門聲，明他對這家很熟。
陶哲旭兄弟互相看看，使個眼色，喵悄繞到後院，一個蹲下，一個腳踩下蹲人肩膀爬上院牆，然後伸手拉另一個。
這兩人沒少搭檔從陶家溜出去玩，動作熟練快速。
進了院，一個不大的宅子，有間屋有燈光，倆人悄悄過去。
門窗關的嚴實，陶哲旭兄弟蹲在窗戶下，聽見裏麵話聲。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要離開。“
一個男饒聲音，陶哲旭兄弟大吃一驚，他們以為會是個女人。
“我跟你一起走，我留在家裏也是痛苦，表姐……”
“你有爹娘，有大妞，還有二妞……”
“二妞沒了……她沒了……”
一陣沉默，然後那男人：“不該有的，沒了也好。”
窗戶底下的陶哲旭聽的憤怒，猛的站起，陶哲孝一把拉住他，裏麵的人聽到動靜，有人走過來。
陶哲孝拉著堂哥貼牆趴著，窗戶打開。
“夜晚真好，起風了。”
孫毅的聲音：“你穿的太單薄，心著涼。“他要關窗，那人阻止，看著他的臉，伸手摸。
“你表姐打的？”
孫毅搖搖頭道：“不是，表姐從不發火，是我對不起她，我想了，隻有我離開，我姑母會接她們母女回家，這樣她也解脫了，不用在我家受苦。”
“二妞的事她不知道，你千萬別，你表姐是個好女子，別害了她。”
窗戶關了，燈一直亮著。
陶哲旭兄弟悄悄爬牆出去，使勁跑出一段路站住。
陶哲孝聽的迷迷糊糊，隻是知道不對，那兩人難道就是傳中的斷袖？
陶哲旭有點明白，但又覺得不可能，他得回去問問祖母，有關大姐清譽的事，不能這會鬧出來。
“七，你在這守著，如果他們離開，你要跟上，我先回去找祖母弄清楚個事。”
陶哲旭回到家，看正屋有燈光，站在門口悄悄：“祖母，我是六，我找祖母有事。”
陶姨姥出來，陶哲旭上前扶著，聲：“去西屋。”
陶姨姥見他一頭汗，趕緊拿出帕子給他擦，道：“別晚上舞棍，現在涼，著涼了吃藥你又得叫苦。”
陶哲旭也不解釋，扶著祖母進了西屋，然後把剛才的事了。
陶姨姥一下站起來，緊緊抓著方椅扶手，震驚萬分。
陶哲旭沒明白的事她聽明白了，二妞不是孫毅的，這個畜生！
“祖母，難道二妞……”
陶姨姥盯著孫子，眼裏的淩厲和尖銳讓他不敢問下去。
“你回去和七一起盯著，他們要是走，別攔著，你回來報信，要抓人也得出了城再抓。你姐還得活著，不能讓她知道。”
陶哲旭點點頭，返身走了。
陶姨姥憤怒的拍了下扶手，這個孫家，好！
在西屋坐了好一會，陶姨姥回正屋，見包姥姥從裏屋出來，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陶姨姥道：“沒事，六想買個東西他娘不給，問我要點銅板，我去西屋問他買什麼，可不能讓他胡亂花銀子。”
包姥姥笑道：“半大子正對啥都好奇，豆渣那會也是這樣，沒少亂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