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氏疑惑的看著丁家人,丁老太太道:“我想見見抱孩子走的那人。”
指的是韓炳。
付昔時把孩子交給胖婆婆抱著,:“我去找韓大叔。”
丁老太太又了一句:“讓你表舅也來一趟。”
付昔時點點頭,出去。
豆包氏這會反應過來,驚愕的張大嘴,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指著丁靖賢。
丁老太太苦笑一聲,道:“是我家不爭氣的孫子造的孽。靖賢,過來見過你豆家大娘。”
丁靖賢低頭上前行個禮。
豆包氏道:“你就是孩子他爹?”
不等丁靖賢回答,她急忙對丁老太太道:“大娘,得把孩子抱回家,是個男娃。娘沒了,爹再不要,那多可憐?雖然大炳把孩子當親生的養,再當親生的也不是親生。咱自個的血脈哪能讓別人養孩子?這個理到哪都不過去。”
丁老太太點頭道:“是,這不我們來了?我也得見見要養孩子的人,孩子娘既然托付給他,明信得過。我們抱孩子回去也得讓人家放心。”
“大娘的是,大炳是我表弟好兄弟,也是陶家鋪人,一起長大,我姨母對他像對我表弟一樣,這點大娘放心。我們來鳳陽府租鋪子都是大炳幫忙,是個熱心人。”
丁老太太伸手,道:“我抱抱孩子。”
豆包氏遞過去,聲道:“才吃了睡了,大炳找的奶娘,住跟前,喂了孩子回家,家裏有自個的娃。大娘,看長得多好,哭起來聲音大,是個健壯娃。”
丁老太太看著睡著的嬰兒,臉上發紅,出生第三胎色還沒退下去。
沒見孩子隻是覺得孩子可憐,這會抱在手裏,心軟心疼。
為何有的人家子孫抱著外麵女人生的孩子回來,長輩會留下。自家的血脈,這麼丁點大,誰能硬下心轟出去?
更何況孩子親娘沒了,再想著不能壞了規矩,也不忍心扔下孩子。
一會付昔時叫了人回來,韓炳上前給丁老太太夫妻行禮,付昔時把孩子抱過去放裏屋床上,好讓他們話。
丁老太太一見韓炳嚇一跳,臉上的疤痕,渾身的江湖味,感覺不像好人。
陶福運介紹了韓炳,自認識,他娘把韓炳當親兒子一樣,這次來虧得他跟著幫忙。
如此是讓丁家放心,韓炳如何他來擔保。
韓炳了怎麼認識孩子娘,他一個朋友的女人,當初也是在別人手裏救下來,後來跟了他,生了一個兒子。後來朋友出事,那女人為了救他傷了一隻眼,養好了偷著帶孩子跑了。朋友到處打聽,才知道朋友出事是女人原主找人幹的,那人凶殘,女人為了不連累他朋友,才帶著兒子跑了。
朋友最後身子不好想回老家,韓炳送他回老家,誰知到家沒多久人沒了,臨死托付韓炳幫他找兒子。
韓炳去了女人家鄉,又四處打聽,沒找到,回了陶家鋪。陶家要來鳳陽府他跟著過來幫忙。
聽韓炳的話丁老太爺夫妻知道他以前是在鳳陽府混街麵的人物。
韓炳最後那女人後來找過他,又都是他不在鳳陽府的時候,最後臨死也是試著再找一次,剛好他在。他沒朋友有筆銀子在他這,留也是就給朋友兒子,不是給丁家血脈。
丁靖賢接著他和那個叫雲巧女饒事。
他在家總和媳婦吵架,鬱悶,出去喝酒散心,回家時撞到一個兒,那兒跌倒頭出了血,一個婦人撲上來抱起孩子。
他帶她們去醫館看了傷,送她們母子回家,哪是家呀,租了個人家牆外的一個破房,以前是牲口棚。
丁靖賢見雲巧沒了一隻眼帶著孩子給人洗衣服做工養活孩子,同情。自家媳婦好日子不過成和他吵,更覺得雲巧不容易。
過了幾給孩子買點補品送過去,遇見有人要欺負雲巧,丁靖賢上去幫著把人打跑。
雲巧抱著孩子哭,為何她命這麼苦。
丁靖賢留下點銀子走了,過了幾又去看,沒見人,回自家鋪子。路上聽人有人投河,是對母子,被人救上來。
鳳陽府最北麵有條河,丁靖賢時候還去河裏玩過,他感覺是那對母子,跑過去一看果然是。
付錢找人幫著送去醫館,丁靖賢實在看不下去,租了個宅子安頓那母子。雲巧身體好了,給他下跪。後來丁靖賢教她做陶罐,她做的陶罐他全收。
雲巧為了活著,拚命學,一個用心教一個用心學,相處久了,丁靖賢從同情到佩服到喜歡,雲巧比他大,又沒了一隻眼,可是丁靖賢覺得她很溫柔,和她在一起心平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