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原河不去書院,改去葉家上課,還有葉田卓。
所有人為他高興,付溫氏親自給他做了新衫,付昔時直接給銀子。包姥姥也給了他二兩散銀,讓他放在身上,該花錢的地方別省著。
付原河第一去帶著三胞胎,葉家還有一個先生,教啟蒙沒問題。付昔時更願意,連聲好。
多好呀,免費的托兒所,還是高檔的。
葉田卓愁眉苦臉,寧願跟著以前的先生讀書,可是那先生請假了,跑了遠路要休養。
樊耿嶽麵色柔和,看到三胞胎跟著來也不吃驚,讓他們先歇會。
教課在書房,有三胞胎專用的桌椅,付原河把他們書包取下,大鐵他們了聲謝謝,各自坐好。
課桌上有筆墨,有水,他們自己動手加水研磨。
付原河見樊山長走過來,讓三胞胎提筆寫個字,他們寫了個王,這個最好寫。
樊山長讓付原河和葉田卓坐下,自己看書。
然後,樊山長開始教三胞胎怎麼拿筆,怎麼寫王。
付原河翻開一本書,邊看邊注意樊山長的教學,葉田卓坐的端正,眼神斜視,也在看外祖父。
一上午過去了,樊耿嶽就沒管兩個大的,一直在教三胞胎拿筆、落筆,一直在寫王字。
付原河看了一會,攤開紙張,用樊山長教的橫豎寫法寫了一段文字。
簡單的王字,三橫一豎,看起來三橫一樣,但又不一樣。
付原河以為樊山長要教一個固定寫法,但,並沒櫻
“心在筆在,字由心,心由性,性是你自己。”
付原河聽到這,明白這話是給他聽的。他停下筆,想了會,寫下: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寫了好幾遍,微微一笑。
樊耿嶽也在看他,見他反複寫那幾句,每次寫的大致看似一樣,但,從他落筆,就知不一樣。
最後寫了個正字,三橫兩豎。
樊耿嶽點頭,這兒悟性好,再看葉田卓,抓耳撓腮。
午飯是葉姨娘精心準備,全是樊耿嶽的喜好,葉知府早就交代過,葉姨娘親自盯著廚房,一絲不敢馬虎。
昨兒就差拎著兒子耳朵交代,一定要跟著外祖父好好學,少話老實坐著。
葉田卓跟著樊耿嶽一路回來,對他沒那麼害怕了,可親娘怕。葉姨娘商人家出身,對官家對有學問的人原本就敬畏,進了葉家,娘家親戚幾十口人要仰仗葉家。而葉知府是仰仗樊家,別葉姨娘緊張,葉知府更緊張,成親後,還沒長時間和嶽父同住一個屋簷下,特別是原配不在,姨娘當家。
葉知府如今回家是當起了內宅管事的,親力親為,不讓葉姨娘出麵。
葉田卓為了親娘放心,老老實實坐著,就是奇怪外祖父也不教他們,教三胞胎寫了一的王字。那個付同學更奇怪了,寫了一的正字。
他跟著寫了一的田字,不亦樂乎。
付昔時等兒子們回來,急急問道:“今學了什麼?”
大鐵道:“學寫字。”
二鐵:“寫王。”
焱華:“三橫一豎。”
這個付昔時不懂,問也是白問。大師出手,教啥學啥。
付原河知道,先生和先生是有區別的,他認真開始跟著樊山長讀書,不再是隨便讀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