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到臘月了,羅誌豪又像跑馬的漢子似的回來,先回家報平安,收拾收拾去了豆家。
一進門抱起老鐵就要扔高高,嚇得付昔時急忙阻止。
羅誌豪說道:“瞧把你嚇得,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怕高啊。”
“才多大一歲不到能不怕嗎?你看老鐵都不笑了。”
羅誌豪懷裏的老鐵看著他也不笑,眼裏是好奇。
“才幾天沒來,就不認識大舅了?”
“什麼幾天呀?知不知道你不在發生多少事?”
羅誌豪說道:“回來就聽說了國公府被奪爵的事,其中裏麵還有你和外甥們。打得好!我爹也說大鐵他們好樣的,說養這樣的兒子不虧,小小年紀知道替母親報仇。”
付昔時洋洋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誰生的。”
羅誌豪撇下嘴道:“那是外甥們自個好,沒被你養歪了謝天謝地。”
換成付昔時撇嘴:“你就這麼埋汰你妹子?”
“不跟你扯了那些沒用的,我帶了個人送你,留這給老鐵。沒兒沒女給丈夫報了仇,以後老鐵給她養老就行。”
付昔時知道付老大不會給她送沒用的人,能給老鐵不是有功夫就是有手段。
“多謝哥了,有好事總是想到我。”
“我是怕唯一的外甥女被你帶歪了。”
話又拐到這兒,付昔時翻他一眼。
倆人說說家裏的事,付昔時很興奮的說了酒樓的收益和作坊的興旺。
羅誌豪說道:“路上吃飯時吃到油豆皮,店家鼓吹是應天府的貨,一頓誇,我心裏笑死,吃了幾十年,不用給我介紹。進城前去了作坊,那個宋摳門以為我帶回來的人是給他的,美得不行。我說你趕緊給他找一個,莊子裏沒人願意嫁他,怕吃不飽飯。”
付昔時嗬嗬笑,她忘了這茬了,得找姨祖母他們,老婦人最愛做媒。
羅誌豪懷裏的老鐵伸手摸摸他下巴,咯咯的笑。
付昔時說道:“老鐵最近就愛摸她爹下巴,有胡茬,紮手。啥毛病嘛,紮手就笑。”
羅誌豪用下巴紮老鐵臉,她笑著躲,隻用手摸。
“我就稀罕閨女,將來老大是閨女就好。”
付昔時嗬嗬笑,道:“要是現代,人家就怕娶老婆有弟弟,扶弟魔。”
“那是教育的問題,古代說出嫁的姐妹要靠兄弟,當弟弟的給姐姐撐腰。”
“也有娘家喝出嫁女兒血的,還是看父母教育了。”
羅誌豪道:“那是,將來我得教育兒子,姐妹是兄弟的依靠,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想啃姐妹,打不死他們。”
兄妹倆說說話,看著炕上爬的阿呆他們,羅誌豪沒看到豆渣,問了。
付昔時回答:“最近天冷,我不出門,豆渣每天出去,不是去酒樓就是去作坊,回來陪孩子們玩會。”
“挺好的,啥事慢慢來,肯幹就是努力,你也別總訓他,男人得留點麵子。”
付昔時道:“我啥時總訓他了?總表揚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