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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豆陳氏給兒子說了回家的事,豆全柱說知道了。
豆全柱發愁兒子媳婦,看得出也聽得出兒媳想留在陶家鋪開鋪子,口口聲聲要為大鐵他們買宅子,為他們賺錢。
這點上,豆全柱很慚愧,本來該是他的責任,哪家不是靠當家男人給兒孫賺家業,可是他沒做到。
不用問付家,也知道親家會留下來,付家小兒如果一路讀書下去,那可是不小的開支,付家隻有多賺錢才能供起。
豆全柱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書呆子,一個銅板難倒英雄漢他還是知道的。他從來沒有看不起誰,因為除了讀書他誰都不如。
別人覺得豆渣他娘嫁他,他太虧,他自己覺得,一點不虧。
他對媳婦沒有男女那種深深眷戀,但,那是他包家媳婦,孩子們的娘。
兒子媳婦留下來賺錢他可以不阻止,發愁的是他們要孫子一起留下來,豆全柱覺得不妥。
做買賣哪有時間照顧孩子,他還想親自教孫子啟蒙,不能讓兒子媳婦耽誤了。
豆全柱準備找兒子媳婦談談,別人家找兒子吩咐話就是,可自己兒子沒主見,肯定是啥都聽媳婦了,給他說保準是:我問我媳婦去,那還不如一起叫過來說。
沒等豆全柱找豆渣夫妻說話,陶福運找陶姨姥攤牌了。
陶姨姥心裏歎氣,終究是這樣。
“我知道了,等我給你爹說下,這幾天你哪裏也不要去,好好休息,家裏的事你也別管,有你大哥二哥哪。”
陶福運吃驚母親的平靜,他以為母親會傷心難過,會阻止他。
有點落寞。
陶姨姥去找了丈夫,倆人說了半天話,第二天吃了早飯,她把三個兒子叫到東屋,夫妻倆坐著,三個兒子站著,老大老二不知發生何事。
“雖然說父母在不分家,但我和你爹商量了,趁我們在,把家分了,免得以後我們不在了,因為分家鬧成一團亂。”
陶福全陶福雙大吃一驚,陶福運更是愣住。
撲通撲通撲通,三個全跪下。
陶福全流淚道:“爹,娘,兒子不孝,兒子絕不會做出讓爹娘難過的事,可是家不能分呀。”
父母在分家的事是有,那都是幾個兒子不孝,或者是父母偏袒哪一個,怕將來不在了其他兒子欺負,才在活著的時候把家分了,那也遭人嘲笑。
陶姨姥一擺手道:“不用說那些,我和你爹商量好了,家怎麼分,我和你爹說了算,你們別在我跟前哭哭啼啼,我還沒死哪。”
陶福全噎住,不敢再哭。
“老大老二知道這個家是老三掙下的,就是分他多點,你們哥倆也不能有意見。可是我想了,他是老小,不能越過當哥哥的,家業平分,祖宅的地老大占大頭,剩下的老二老三平分。這個宅子還有村子裏的祖宅都是老大的,南宅給老二,老三吃點虧,以後自己買宅子。等我和你爹都沒了,你們再搬出去住,但我先說好,以後誰再因為分家之事扯皮誰多了少了誰不該得,我從棺材板裏跳出來也不饒他!”
陶福運滿臉淚,道:“娘,我不……”
陶姨姥打斷他,嗬斥道:“我知道你委屈了,陶家是你帶著掙下的,可規矩不能破,長子長孫繼承大頭,你比兩個哥哥有本事,娘知道,不是因為這個家,你早就去鳳陽府了,是這一大家子拖累你。分了家,你愛上哪上哪,爹娘在家等著你,你是陶家兒子,就得給爹娘養老送終。”
陶福運磕頭,嗚嗚的哭。
陶姨姥對另外兩個兒子說道:“你們有意見沒?”
陶福全哥倆早就懵了,聽母親問話,急忙搖頭。
“娘知道,老三心有大誌,是娘壓著他,娘自私,想著他去了外麵混好了不回來家裏怎麼辦?靠你們哥倆……,你們自己也明白。現在哲偉出息了,有他在,爹娘放心,就讓老三去闖闖,圓了他的念想。”
這樣說陶福全哥倆明白爹娘要分家的理由,他們也不能強迫不分家,把三弟拴在家裏,或者是不分家三弟賺的還像以前那樣全交給家裏,分了家,那就是他三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