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囂的院子此刻寂靜下來,院子的主人手裏拿著個包子正細嚼慢咽著,腦海裏正在回憶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她清楚的記得溫奕語出不認她為庶姐後,白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似乎對這句話反應很大,她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呢?是怕自己的女兒會惹禍上身,還是怕給自己招惹麻煩?
不對啊,按理來,她不過一個無權無勢還無寵的庶女,而她的女兒溫奕語可是溫府正經的嫡女,後者無論怎麼形容她,身為溫府後院女主人的她都不應該是那種表情才對。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她想啊想,想到了原主的認祖歸宗,想到了蔡嬤嬤,想到了自己一夜之間從破房子住進了新房子,她似乎想到了緣由,那個她一直都知道的緣由。
對方之所以會認回她這個沒有背景沒有樣且出身還十分卑微的庶女,肯定不會是因為彼此之間的父女情,而是有利益可圖。
她原本以為,對方在她身上所圖的利益應該很很,到可有可無,因為她知道自己一無所有,還差點死在了祠堂裏,對方即使想在她身上圖大的也圖不了。
可經過剛才那件事,她意外發現,事情或許不像她之前想的那樣?她的身上應該有對方想要得到的大利益,不然白氏為何會如此在乎她女兒對自己的態度?
想到自己可能不是可有可無的棋子後,溫意隨有一瞬間的輕鬆,這是不是意味著這溫府裏的人,除了那個人都不敢對她怎麼樣了?她在這裏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草,過來喂你家姐喝粥。”溫意隨有點得意道,揚眉吐氣的感覺真爽啊。
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拿起桌上的碗準備按命令行事,被人一把製止住了。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能不能別那麼認真啊?”溫意隨輕歎一聲,草嘴一撅,沒有話。
“好了,別撅嘴了,趕緊過來跟我一起看那個人送來的東西。”想到白氏剛才讓人送過來的首飾,溫意隨就忍不住兩眼放光。
“你要是看上哪一樣可以告訴我,我可以送給你。”
對於溫意隨的慷慨大方,草很高興,可是她對白氏的稱呼讓她皺起了眉頭,神情立馬就嚴肅起來了,她對著溫意隨認真道:“姐,那是您的嫡母,不是那個人,以後可別在這樣了,被人聽到了我們會被罰的。”
“知道了,現在不是還不習慣一時改不了口麼,我下次會注意的。”草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溫意隨也不好潑冷水,隻好漫不經心道。
兩人沉默的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溫意隨先開口,她從托盤裏拿出一副耳環到:“哇,這對銀耳環好醜啊。”
她手裏的耳環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形,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脫色。
“姐,醜不醜都是夫人的賞賜,你下次可不能這麼。”草板著臉再次教。
溫意隨撇了草一眼,心裏歎了一口氣,年紀不,思想卻跟老氣橫秋的老頑童一般,她要是不把她這種思想掰過來,她以後的的生活可能會無趣啊。
“草,你除了我以外應該沒有其她的朋友了吧?”心情受到些許破壞的溫意隨沒好氣道。
“恩,看來姐即使失憶了也還是很了解草,不愧是跟草一起長大的……”草想好姐妹,但話到嘴邊察覺到不妥,便把它咽了下去,用一種你懂的的目光盯著溫意隨。
溫意隨深呼吸一口氣,決定專心欣賞白氏送給她的首飾,盡量不話。
“哇,姐你看,這條項鏈很好看,這顆圓碌碌的珠子稱的姐貴氣衝,姐戴上一定驚為人。”溫意隨不願再話,草卻起來了,她拿著那條她讚歎不已的項鏈在溫意隨晚上晃。
嗬嗬,貴氣衝,驚為人?溫意隨先看了一眼眼前所謂的貴氣衝的項鏈,再無奈的看著一臉欣喜的草,內心糾結不已,這個草,無論是思想還是眼神似乎都有點問題?
“草,謝謝你的誇讚。”溫意隨皮笑肉不笑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把它送給你,你就可以貴氣衝,驚為人了。”
“不行。”草立馬拒絕:“這是姐的東西,草怎麼能拿。”草連忙擺手。
“那就放在那兒吧。”不知怎地,草喜歡的項鏈,她壓根就提不起興趣。
“姐,你既然喜歡就趕緊戴上啊。”草著,作勢要給溫意隨帶上,後者立馬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