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不知名的花朵在枝葉上迎風招展;拔地而起的古樹上係著數不清的紅綢。兩道模糊的身影在邊出現,正朝古樹走。
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卻讓人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兩個人相處時的自然和愉快。
景青璃化作繁花中的一朵,恍若實質的花香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漫的花瓣隨風舞動,那兩人相攜來到古樹下,似乎在些什麼。
古樹新發的枝芽上多了兩條纏在一起的紅綢,那紅綢的顏色極濃,在空中飄動著,飄向邊,成了一條血紅色的路……
從夢中驚醒,景青璃睜開雙眼,看到的是明息略微淩亂的領口。想起昨夜那個吻,景青璃臉上有點發燒,真是的,怎麼能那麼犯規呢!
她的目光向上遊移,一路看過明息的鎖骨、喉結、下巴、鼻梁,目光停留在明息閉著的雙眼上。他的睫毛很長,濃密的像一把扇子,眼尾微微上挑,平常總讓人覺得清冷的眉眼,此時細細品味,卻透露出那種難以言喻的聖潔。
望一眼,心神寧靜。
不知何時,明息也醒過來,就這麼與景青璃對視,旖旎的氣氛在二人周圍悄然升起。
輕咳一聲,景青璃錯開目光,忍不住在明息的肩窩蹭了蹭。毛茸茸的發頂挨著明息的下巴,癢癢的,明息緊了緊臂膀,兩人的身體貼的愈發緊密。
剛想起床的景青璃沒吭聲,心中默道:再躺一會,就一會。
等到兩人終於走出房門,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院子裏的雪瓊花不知晝夜地開著,雪色繁花壓彎了枝幹,蜂蝶在花間飛舞,清甜的花香讓人不自覺地放鬆。
“嘻嘻~羞羞羞~”憋了許久的明珠寶寶在景青璃和明息麵前蕩來蕩去,一邊還滴溜溜轉著,表麵七彩的光暈統一變成了粉嫩的紅,糯糯的聲音裏帶著歡快。
景青璃瞥了明珠寶寶一眼,心裏涼涼地想:兒子大了,該跟娘親分房睡了。
端著一盤糕點的蕭君玉從院子門口經過,瞥見這兩個明顯剛走出房門的人,輕嘖一聲,他揚聲喊了一句:“別忘了三個時辰後動身!”背後感受到兩人的視線,蕭君玉帶著自己新尋來的糕點轉身走近旁邊的院子,準備回了房間邊吃糕點邊酌兩口。
途徑葉緣遠的房門口,感知到四周靈力的波動,他知道,這子又在修煉了。
蕭君玉已是化神,修煉遇到瓶頸已經許久,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隻等著機緣一到定能突破。他爹玄機城城主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才能那麼名正言順的跟著景青璃一路走過來,隻盼這一路遊曆,瓶頸能鬆動一絲。
但是顯然目前為止他的修為都沒有上升一步的機遇,倒是吃遍了這一路上的糕點。笑著搖搖頭,蕭君玉抬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近期倒是懈怠了,不過其他的事情嘛——等品完這碟糕點再吧!
蕭·沒出息·君玉如是想。
轉眼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宋鈺準時來到這院落,笑眯眯的領著四位客人坐上宋氏契約的飛行獸金目雕。
這隻成年金目雕通身金黃,隻有爪子是烏黑的。金目雕一族因雙翅上有金色眼睛圖案而聞名,飛行速度也是數一數二的。它體積巨大,羽毛光滑鋒利,寬闊的背上安著舒適的座位,載上宋氏的人和景青璃一行人綽綽有餘。
殷震來送行,對幾人拱手打趣道:“家主近日便會出關,我應當是能趕上花燈節的,還望諸位在常州多呆些時日,等等我這個偷閑的人。”
“哼哼,今年花燈夜你要是不能來——”宋鈺杏眸微眯,對著殷震做一個張開手指的動作,開口道:“我就來永州抓你!”
幾人又笑了一陣,景青璃看一眼舉止親密的殷震和宋鈺,眸中閃過深色。
這兩個人……命理怎麼可能會是兄妹呢?!
實在費解,但也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念頭,於是她壓下了這個疑問,卻沒發現明息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
那金目雕眼神高傲,梳理完羽毛後就對一眾人愛答不理,宋鈺見它這個樣子,抿嘴笑出聲,施展靈力飛身來到金目雕麵前,話語中滿含笑意:“好啦好啦,知道你辛苦,回去就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千夜靈芝好嗎?”聽宋鈺這樣,那金目雕眼睛轉了轉後,才輕啼一聲,表示自己同意。
“別介意,阿海它隻是貪吃了,這次是我來的匆忙,忘了給它準備吃的了。”宋鈺回到地麵,笑著跟幾人解釋。
金目雕是宋氏的契約獸,它們認主性很強,一般一生隻會認一個主人。金目雕在宋氏數量並不多,宋鈺能有一頭足以見她在宋氏受寵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