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嚇的暈過去的小張送到了醫院後,我就馬不停蹄的跟著九妹驅車來到一個偏僻的山村——五家子。
路上我一句話沒說,可九妹卻有心說,她看我那一臉無所謂的樣,氣的她也幾次欲言又止,生生把想說的話忍住了。
這個滋味可不好受,人都是需要傾訴和傾聽的,缺少一方,則索然無味。
到了五家子,車停在村口,她瞪了我一眼,並用力的關上車門。
女人的脾氣真是讓人捉摸不定。
這是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村房破落,也沒有幾戶人家,道路更是窄的過份,兩個人並排都不輕鬆,這可真對得起村名,也許就四五戶人家吧。
好容易來到一戶口前,敲了半天門,才有一個六十左右的村婦從裏麵探出頭來。
“啥事?我家不買油。”
還沒等我們問,她就說出這麼一句話,弄的我和九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娘,我想問下,這附近有沒有煉油的地方?我們想買油。”
九妹和聲細語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沒,不知道。”這村婦縮回頭去的時候,還不忘瞪了我們一眼。
“不用問了,我應該知道地方了。”
我拉了一下九妹。
“你知道?”
九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好像這個煉油的地方我來過一樣。
“你仔細聞聞,看看能不能聞到一些味道?”
我提示九妹,她深吸一口氣後,猛烈的咳嗽起來,拿眼睛直婉我,看來她已經聞到了。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臭味,這是沒有風,有風的時候,可能都聞不到。
我們順著味道而去,像極了兩條尋找食物的獵犬。
走了大約一百米左右,順著窄窄的小路,向右一拐,一個寬敞的院子出現在麵前。
院子中間的一口大黑鍋特別顯眼,院子一側堆放著許多狐狸的皮毛,味道就是從這些東西發出來的,而房屋門口的左側立著兩隻大缸。
看到這裏,我就明白了,為什麼那些狐狸死後,還那麼害怕槍聲,因為它們就是被槍打死的。
再看看這髒亂的環境,如果這個地方煉出的油要擦在我們的臉上……我的胃一陣翻江倒海,九妹也看到了,臉色也不好看。
應該是這裏了。
“師傅,賣油嗎?我們想買點油。”
我喊了幾聲,屋裏麵走出來一個三十左右的小夥子,臉色暗黃,一副半夢半醒的狀態。
“要多少?”他有氣無力的問。
“有多少要多少?”九妹在邊上說。
一聽這話,這小子來了精神,衝著屋裏喊:‘驢臉’,來活了,快出來,有大買家。
話音未落,裏麵出來一個瘦長臉的男子,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是他!我一眼就認出這個男子,他正是劉光頭那個師爺——夏侯風,沒想到上次他養鬼娃弄血屍,現在又煉起屍油。
在我發現他的同時,他也發現了我,立刻換一個人似的,飛奔向身旁的矮牆,他想翻牆逃走。
一定要抓住他,我的話聲還沒落。
“砰”一聲槍聲。
“給我滾回來,再動我斃了你。”九妹朝天空開了一槍。
還別說,這個做盡壞事的家夥,真怕死,聽到槍響後,立刻乖乖的捂著腦袋蹲在了那裏。
那個賣油的黑小子,一看這架式,也捂著頭蹲在了門口。
看到他倆這副熊樣,怎麼也想不到這倆東西能煉屍油。
九妹很快從二人嘴裏得知了一些情況,他們一共是三個人,這兩個人負責在這生產,另一個人,也就是風衣男負責賣,那個夏侯風是他們倆人的頭。
人油都是夏侯風通過一些‘關係’,有的是從火葬場買的無人認領的死屍,有的是從個人手裏‘買’來的屍體煉的,這個人純粹就是個人販子,不僅倒弄死人,還倒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