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妞知道這是王遠在提醒她。
“夫君，我想和我娘會悄悄話。”
“去吧。”想到來時和李妞過的條件，知道她這會是要和陳氏這事，所以王遠很大方。
李妞將陳氏拉進了她們母女曾經住的房間裏。
陳氏看著李妞和王遠的相處模式，她也有很多話想問，現在有機會了。
一進房間，陳氏將門關上，拉住李妞的手，將從方夢那裏聽來的消息，向李妞證實。
“大妹，我聽，王家納了一個妾，是不是你？”
李妞不知道母親是從哪裏知道的這個消息，本來她是想等她在王家站穩腳跟，再和母親的。
李妞知道自己的回答會引起什麼反應，但是她不能瞞著了。
將手從母親手裏掙脫出來，雙膝彎了下去。
“你幹什麼？”陳氏看著李妞突然跪下去，拉起她的雙手，想將她拉起來。
卻猛地反應過來，她不敢相信。
“是真的，是不是？”
李妞將頭埋的更低了。
陳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居然是真的。她好好的女兒居然給人做了妾，啊，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丈夫。
“你是一開始就知道嗎？”陳氏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了。
“是。”李妞不再沉默，抬起頭堅定的雙眼看著母親。
陳氏回想起三前，難怪王家隻來了媒婆和花轎，難怪沒有十裏紅箱，原來人家隻是來接一個妾，嗬嗬，陳氏自嘲地笑了笑，枉自己那麼真，還和崔媒婆在那爭吵，指不定人家還怎麼笑話自己呢，嫁一個妾還指望八抬大轎，真是笑話啊。
陳氏聽到李妞的這句話，就像被刺激了一樣。站起來抬起手就打在李妞的身上，“為什麼？為什麼明知過去是做妾還要決意要嫁，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啊？”
李妞沒有躲閃，任由母親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這是她應該承受的。
陳氏發泄了一會，看李妞身上被自己打得皺褶的衣裳，她也沒了火氣。
“大妹，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這個道理你不懂嗎？為什麼要選這條路？”
陳氏要知道為什麼，放著好人家的妻不做，便要去做人家的妾。
“娘，你這些年為了這個家，不累嗎？”
李妞也真心地問了母親一句。
陳氏聽到這問題，是啊，這些年，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們的吃穿，她真的心累了。
看母親沒有話，李妞仿佛找到了什麼。
“娘，我不想像你一樣，每日為了吃什麼，穿什麼，錢要怎麼省著花，而操心勞累一輩子。”
李妞停了一下，等陳氏消化一下自己的話，接著往下。
“不錯，嫁給王遠我是做妾，但是我吃穿不愁。誰也不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你怎麼就知道我做不了王遠的妻呢？”
陳氏聽到李妞的後半句，眼裏漸漸有了光采。
想著王遠還坐在外麵，壓低了聲音。
“你是，你要……”
李妞點頭，她現在是王遠的妾，但將來她還會是王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