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處逢生(1 / 1)

風呼呼的吹著,仔細一聽似乎還帶著些回聲,仿佛想把人的腦袋給吹掉。剛入冬就迎來了幾十年難遇的大雪,三三夜的雪足足有三尺厚,一眼望去白皚皚一片,世界仿佛定格,沒有一點生機的樣子。

一道鮮紅的血跡映入眼簾,順著血跡循去沒多遠就看到一個人,消瘦的背影卻鑒定挺拔細看雙手握著一把程亮的撲刀,他走路很有特點,雙手握著刀先往前麵插一刀,兩條腿在慢吞吞的拉過去,兩條腿似乎快要斷了一般仿佛隻有幾根筋還連著骨頭,他走的很慢很慢。

噗通!一聲,少年一屁股坐了下來,堆坐在雪裏,頭上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他瘋狂的喘著氣,好像快接不上氣了。他滿身都是傷滿身都是血,此刻血液已經凝固,雪還在下,不過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冷。

許久之後,他雙眼迷離身體向下傾去,倒下去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他十歲那年練武的場景。

一個少年頭上膝蓋上手臂上擺滿了酒壇,胯下已經濕了一片,這當然不是尿,而是流的汗。

自四歲開始他每要打三個時辰的馬步,練三個時辰的“刀法”不過他的刀法跟其他人練的不一樣每就是砍樹砍柴,不過十歲的少年一刀砍斷一顆桶口粗的樹樁也難令人相信。

“好了,今就到這裏”一個粗狂的聲音傳過來。

一大一兩個背影慢慢的行進著,家裏是三進的院子後院是他父親練功的地方,一向不允許下人進來,走到中堂一堆下人就圍了上來,巴結主子是他們的必修課程。看到下人的這副諂媚的樣子卻是少年最惡心的,他此刻隻想吃上母親親手燒的菜,在他的腦海裏每吃上母親做的飯才是最幸福的事。

少年一上桌子就扭掉一隻雞腿,噗呲咬了一口,少年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味道,在他的記憶裏母親做的什麼東西都是最好吃的。

“嗷~嗷~嗷”幾聲狼叫陡然響起,楊傲猛地睜眼,麵前已經黑了,雪也停了,麵前幾個幽光閃爍著,映著雪也能看清一二,竟然是三頭狼,大雪下了三了,山裏的野獸也好久沒進食了,眼前楊傲就是他們的美食。

楊傲握了握手中的刀發現刀已經和手凍在一起了,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兩條腿似乎已經不是他的了,一點力氣使不上來。

自己要死在這了嗎?

此刻心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嗷”的一聲像是狼王發了一個命令,左邊的那隻狼猛撲過來,楊傲使出最後一點力氣一刀刺中狼的下腹,鮮血好像泄洪似的流了出來,此時的楊傲則急需要補充體力便努力的把頭探道狼的下腹,一股腥味略帶甜的血漿湧到楊傲體內,瞬間一股熱量油然而生,頃刻間便清醒不少。

另外兩頭狼看到同伴被殺,也一起猛撲上來,楊傲瞬間抽出撲刀之間一道刀光,兩個狼頭落了下來,鮮血噴了楊傲一臉。

夜色已深,冬的夜寒冷且蒼涼世界光禿禿的一片。真的是太冷了,楊傲拿起刀剝掉狼皮披在身上試圖抵禦些寒氣,嘴裏還在咀嚼著時不時的有血從嘴角流出來,吃生肉對現在的楊傲已經習以為常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活下去,隻有活下去他才能報仇,他攥了攥手中的刀試圖站起來,兩條腿已經斷了,他打了兩個踉蹌才顫巍巍的站起來。

一套行雲流水的刀法打了出來,如果要是在江湖闖過的人看到,一定會驚呼:這使的正是威震江湖的霸刀八式。良久他把刀擲到地上,仰怒吼,聲音帶著懷念憤怒和殺戮,聲音一直傳到很遠很遠。

少年抖了抖狼皮外套上的雪,接著往前走,刀往前一插兩條腿在慢慢的拉過去,不知走了多久,色已經漸涼了,前麵依稀有了炊煙,等到色完全亮了起來,少年終於“走”到一戶人家門前,晃了晃插在地上的刀,用刀柄低了低兩下門,“汪!汪”兩聲狗叫聲響了起來,。

“大清早的誰呀?“

楊傲不知道聽沒有聽到這句話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