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當真是萬眾矚目啊!
前有百名同僚,後有數萬觀眾,甚至石台上還有十位主持者,五名州之來的年輕大人。
所有視線,焦點都凝聚在李樸的身上。
“小師弟,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萬一不行,找個借口。”陳元元湊上來,壓著聲音,因為他剛才就失敗了。
“等考核過了,在收拾你。”趙瑩惡狠狠的瞪著陳元元。
“你很有勇氣。”淩天開口,目光深邃。
一路走來,李樸的步伐沒有停下,就連在陳元元,趙瑩的跟前也沒有,但到了這裏,他卻是止步了。
“我不僅有勇氣,我還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李樸繞繞興致,話語暗有所指,讓淩天的臉色沉得厲害。
“不說了,這座鼎不錯,我準備打包帶走,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李樸笑道。
“我等你帶走。”淩天冷冷的開口。
“就喜歡你這種板著臉的樣子,特難看,這樣一來就顯得我比較帥。”李樸昂著頭顱,大步前行。
古樸的大鼎就屹立在這裏,流淌出一股歲月封塵的氣息,同時還有一種厚重感散發出來,即便是靠近這裏,人們都會在無形中被一種氣息壓著,這很莫名。
這一次,李樸並沒有妄動,也沒有此前的那種嬉笑之意,相反他整個人都變得沉澱,冷靜,那雙黝黑的眸子散發著睿智的光芒。
“怎麼沒動靜了?”
“他不是揚言要打包帶走嗎?”
“呃,可能在思考吧!”人們詫異,一個個皺起眉頭。
百名同僚沉默,石台上一個個眼睛都不眨一下,注視著這裏。
李樸寂靜了,站在那裏,仿佛整個人都融入了風裏,融入了空氣間,他在思考,因為他的確感受到了這座鼎的意誌,但沒有人會告訴他怎麼做。
幾分鍾後,李樸大步上前,一手攥住一隻鼎足而後奮力一握,試圖將石鼎舉起來。
人們凜然,下意識的握緊雙手。
然而,石鼎古樸大氣,流淌有莫名的氣息,同時它真的太厚重了,根本不是尋常人可以舉起的。
李樸失敗了,而後他又進行了多次嚐試,甚至他動了用神通來嚐試的心思,但卻沒有付之行動。
“你如石碑一樣,陷入了沉眠嗎?你需要什麼?你是否還有意誌?”李樸喃喃自語。
第一時間想到了兩年前,就在李家村,這座殘破的石碑莫名其妙的進入他的體內,幾個月前,他摹刻十萬種草藥,而後引起了禦山鼎的意識。
如今,他第三次麵對這樣的局麵,卻有一種一籌莫展的無奈。
“我身上一定有能夠引起你的複蘇的關鍵,究竟是什麼?”李樸抬起頭,目光深邃。
他確信自己有讓這座石鼎感興趣的東西,因為此前的一瞬間就引起過它的複蘇,但他不知道是什麼。
而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李樸也不可能當眾逐一的施展。
“或許鼎的內部可以。”李樸退後幾步,拉遠了與石鼎的距離,從側麵遙望鼎身上的一切。
“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了嗎?”
“不會是真的把?”
“數千年來,不要說引起這座鼎的反應了,甚至連個撼動的人都沒有,這禁忌之體真的有門道?”人們張著口,也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此時,就連石台上的十幾道身影,也難得沒有說話。
咻的一聲,李樸淩空一躍,整個人都落在石鼎的上方。
“呃,不要告訴我,他試圖進去。”
“石鼎的內部如同鼎身一樣,早已封塵了,甚至有沒有鼎內空間還是一回事,他竟然試圖進去?”人們詫異。
“那又如何?小醜一個,還妄想得到石鼎?”淩天凝聲說道。
結果,讓人意想不到的畫麵出現了,李樸一下子消失在鼎身上了,像是沒入了鼎內的空間。
這一幕,讓人目瞪口呆,也如同一巴掌煽在淩天的臉上般,當真是赤裸裸的諷刺啊!
但凡聽到淩天話語的人,無不掃過來,眼神古怪。
咻咻!
十幾道身影,從石台上走下來,一個個神情凝重,目光深邃,仿佛要將這座石鼎看透般,甚至來自於州的幾位年輕人也忍不住動手了,要進行一番嚐試,結果沒有人可以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