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關於天體的傳說很多,數之不盡。
但有一條是肯定的,他們很強大,號稱無敵的體質,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恐怖潛能。
甚至,在過去,他們這一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大功績。
所以,在當今的青州裏,人們麵對天體這種體質很敏感。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天體在青州裏都有著獨特不可代替的位置,甚至人們並沒有意識到,曆史上幾乎每一場可怕的動亂,每一場可怕的征戰都是由天體開啟的,也是由天體結束的。
他們這一脈,在曆史上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當然,麵對天體,似乎沒有人願意去思考這樣的問題。
無論是為了自身,還是為了自己的立場,又或者是為了麵對未來的路,未來的爭霸,沒有人希望自己會有一個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敵人。
這是人性。
所以大陸上的勢力,家族,強者,同年齡的人,沒有人不討厭天體,討厭他們這一脈,甚至是敵視。
而慕容歌能夠來到這裏,放下自己的身份,告訴李樸這些,或許他有著莫大的苦衷,也或許他是想在李樸的身上獲得什麼樣的回報。
可這一切對於李樸而言,有什麼關聯?
萬年前的歲月已經過去了,當世就是當世,是現在,是赤裸裸的現實,難道說萬年前那個人改變了一切,然後他就有去承擔一切的義務嗎?
難道說萬年前的無極對人族有著莫大的功績,然而可以理所當然的去享受人們的崇拜與敬畏嗎?
很抱歉,都不能,看看如今的無極山,看看如今的青州,看看這些人,這些勢力,強大的家族,那高高在上的強者,冷漠,不屑,戲謔的眼神。
從踏入青州的那一刻開始,李樸便不再去相信,他選擇自強不息,選擇了堅強,他認為自己的路應該自己走。
所以,昔日在夢神山的時候,他拒絕了白鹿。
同樣,到了現在,麵對抱著未知目的而來的慕容歌,他也隻能說聲抱歉了。
“我不想和你們為敵,也不想和與狼共舞,我隻想活下去。”李樸抬起頭,平靜的目光中透露著一股堅定。
他能夠猜測出這一切都是白鹿所為,雖然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你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張盈淡漠的開口。
“是啊!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一些愚蠢的人,才襯托出你們這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人吧?”李樸冷冷的盯著她,他對聖門一點好感也沒有了,除卻厭惡,隻有冷漠。
“李兄弟,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白鹿皺眉,雖然他也不太喜歡張盈,但畢竟對方的身份還在這裏。
“如果我沒有打破這道關卡呢?你還會站在這裏嗎?對了,如果是這樣,我肯定早死了。”李樸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想在我身上謀求什麼,但我卻知道,與狼共舞,隻會加速我的死亡。”
“這就是你們的選擇?”張盈站起來,冷漠的看了白鹿與慕容歌一眼,大步走出去。
“唉..”慕容歌一歎:“聖門的聖女是人世間至強的道種,天下間沒有人不想得到...隻是為人太自以為是了。”
“這樣不好麼?”白鹿笑著說道,言有所指,大概是說沒有人得到不是更好嗎?
“好麼?”慕容歌輕語。
“天色不早了。”白鹿掃了一眼外麵的天空,不等幾人回應,他直徑走了出去。
“是啊!或許要下雨了呢!”慕容歌輕語,默默的離去。
響午,陽光明媚,何來雨?
院子內,王天重與李樸兩人相視,不由的沉默起來。
“白鹿出身於平民,一直無所事事,雖然來自於青州府,但他一直保持著獨立的立場,很少和家族,勢力,甚至是另外幾位公子接觸。”王天重解釋:“至於慕容歌..”提及於此,他皺起了眉頭。
慕容歌的立場一直讓人捉摸不定,有人說,他並非慕容家的人,隻是一個被慕容家撿養的孩子。
而詭異的是,這幾年,慕容歌與白鹿一直走的很近。
原本,這也沒什麼,畢竟青州說是大,但對於年輕一代的高層者而言,圈子裏也就那麼幾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兩人認識成為朋友也沒什麼。
可現在,州之大賽臨近,他們行為詭異的反常,這就值得人們去深思了。
“戰場裏有什麼?”李樸看向王天重。
“有太多了,數不清楚。”王天重開口,搖搖頭,也一直在思索。
“然後呢?”李樸看著他。
“一片海,無根無垠,沒有盡頭的海,但那是金色的。”寧塵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