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就在此時,一道恐怖的箭矢,激射而來,夾帶著強大的力道。
李瀟心頭一跳,察覺到危險,剛想要避開,結果,一隻大手擋在了他的跟前。
老人出手了。
那道箭矢很恐怖,王道之力十分濃鬱,但卻穿不透老人大手,他的手就像是一道厚重的城牆擋住了所有的一切。
“該死,又是你,有本事出來單挑。”李瀟勃然大怒,見到這樣的一道箭矢,他一下子想起了寧塵的死,整個人都暴怒了起來。
“你要和我單挑?”年輕男子揚起嘴角,浮現出笑容,他背著大弓走出來,一臉戲謔的看著李瀟。
“王道..”
“這麼年輕,居然封王了。”
“好強大的氣息,不愧為來自於未知路。”
“這怎麼打?”
“媽的..”人們心中震撼,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那名男子看起來才三十左右,卻已然封王了,這樣的修行速度讓人發咻啊!
在青州大地,能夠三十封王的,根本沒有,除卻一萬年前的那一位雨王。
李瀟眉頭一挑,眨了眨眼,他望向右側邊上的維多小子,後者卻是搖搖頭,明顯打死不出戰的那種。
或許,不久前的那一場大戰,給了它恐懼,它不願去麵對這樣的一群人。
“你太年輕了,我修行數十載,我不能和你打。”李瀟義正言辭,傲然的說道。
呸!
此言一出,下方所有人,腦海中都浮現出這樣的一個字,那名年輕男子的強大,他們清晰感受到,至於你..
到底誰年輕,誰修行數十載?還不一定呢!
然而,李瀟的言辭,卻讓人不岔,這家夥在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是不敢吧?”年輕男子戲謔的看著他。
“不是我跟你吹,你這樣的人,我兒子一巴掌能拍死一大片。”李瀟傲然的看著他:“你太年輕了,我跟你打,隻會讓人覺得我欺負你而已。”
“是嗎?那就請你兒子出來與我一戰。”男子冷笑。
“我兒正在征戰未知路,抄你們老家,他沒空。”李瀟認真說道,提及於此,他眼瞳裏不免是傷感之意。
一年過去了,他早已獲悉了揚州大地的一切,他的兒子李樸被那隻大手強行抓去,至今生死未卜。
但作為老爹的他,卻堅信著李樸還活著,他定然能熬過來,闖出一片無敵的天空。
“他還活著。”
“他要是在,你早已死去。”李瀟的話語低沉了起來,蘊含著幾分怒意與傷感。
群雄皆笑了。
而長空之上,那名年輕男子也笑了。
但唯一沒有笑的是那名老人,因為他知曉李瀟的兒子是誰。
呼呼!
就在此時,一陣清風掀起了落葉,地麵上的沙塵跟著搖曳,人們下意識的眯起了視線。
不知何時,在遠處的大地之上,多了一道身影,那是一道灰色的身影,他一步步走來,看似很緩慢的步伐,卻是縮地成寸。
眨眼間,他整個人都來到這裏了。
他身材均勻,並不高大,有一張剛毅的臉孔,還有一雙看起來很空洞的眼神,他整個人都很從容與平靜。
然而,卻是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人群中引發了熱論與沸騰。
群雄皆震驚了,有人認出了來人。
十年前,他曾出現在聖城,曆經大戰,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傳說,此後,他闖入九州故土,橫穿深處,抵達揚州。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了。
不曾想到,十年以後的現在,他又一次出現了。
天體。
當世唯一的天體。
城牆之上,無數人心頭巨震,睜著大眼,張著大口,死死的盯著那道灰色的身影。
他看起來並不高大的身影,落在人們的眼裏,卻變得巍峨了起來。
李瀟顫抖,攥緊了雙手,眼眶一下子紅了。
“我兒。”李瀟並未表示什麼,人群中,王晨曦卻衝了過來,她跌跌撞撞跑了過去。
此時此刻,她早已淚如雨下,緊緊抱著李樸的身子。
一年過去了,當她獲悉到李樸被抓入未知路,她曾在無數個深夜以淚洗麵,終日憔悴。
她覺得很窒息,她有個三個兒女,但每一個都命運坎坷,磨難重重,她的大兒子被囚禁多年,飽受折磨,至今才清醒,但卻淪為了凡人,她的二女兒三十年前被迫送入無極,從此在再無相見之日。
而談及她的幼兒,這是她最大的心痛。
身為當世天體,所有人能夠看到的隻有李樸的強大,而又有幾人能夠想象得到,他這些年來的經曆呢?
他還年輕啊!
怎麼能去承受這些?
每每想到這裏,她痛哭失聲,隻恨自己不夠強大,不然何以讓她的兒子去承受?
清風呼呼,大地上一切都很平靜,仿佛隻剩下那樣相聚的一個畫麵了。
王晨曦顫抖著,不斷大哭,如同孩童一般,她緊緊抱著李樸,不願放開,似乎不願再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