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內不便堂而皇之地派遣人手入主新峰,唯有以‘劍侍’身份助司馬奪位。諸位若隨在下,自然不是真正的劍侍,隻是借此身份助劍閣掌控新峰罷了。
司馬言盡於此,諸位如若有意,可稍加考慮。”
他慨然一笑,“當然,司馬元也不願強人所難,如有不願隨我者可自行退出大殿,我等絕不阻攔,另外劍閣兩位閣主自然不會因區區事而對諸位心生不喜。”
此話一出,引得陳青琬側目一看,眸光微閃。
這位師弟先是點出此事的後台乃兩位閣主大人,再以宗門大義加身,繼而再扯到了劍峰安危之上,最後更是口口聲聲地言道,絕不會惡了師長。
可此事不則以,一旦訴之於口,便猶如書文條例,影響已出啊。
沈玉煙更是眸子驟冷,挖她劍氣樓的牆角也就罷了,還意欲要他們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與主峰紫霄峰作對。
此子用心險惡之極!
不沈玉煙的惱怒,褚永德卻在聽聞司馬元即將奉命出戰爭奪副峰後,眼中悄然掠過一絲蔭翳。
此子一旦出戰,必然是一介大敵。
畢竟他也有入主新峰之意!
王瀾則眼神一亮,新峰爭奪他早有耳聞,但奈何時不待他,以區區初期修為去和那群後期乃是半步金丹的老牌築基爭奪廝殺,無異於自尋死路。
既然司馬元有此意,他倒不妨搭一搭順風車。
三大築基的神情表現落入司馬元眼中後,他頓時了然於心。
這時,已經有人向著司馬元、陳青琬等人歉意一拜,悄然退出了。
司馬元含笑回應,似並無責怪之色,陳青琬眼簾微垂,並無異色。
俄而,殿中近五十道身影,須臾功夫便走了二十餘位。
司馬元看了看不少人似在遲疑、斟酌,他心中鬆了口氣。
這時,陳青琬螓首微抬,平靜言道,“傳令下去,退出之人自即日起,分入煉劍房、樞密院、外務館與藏劍府四大輔堂,非特等功勳不得再入劍氣樓、劍意池、劍魂堂三大戰堂,此事立即傳訊另外兩堂,令其奉令。”
她目光一冷,“如違此令,盡誅殺之!”
殿中三十餘弟子盡皆臉色大變,三大築基更是齊齊動容。
沈玉煙冷臉動容,遲疑了一下,皺眉地道,“師姐,如此懲戒是否過重?”
四大輔堂乃劍峰老弱病殘乃是戴罪立功者聚集之地,將方才這些人分入輔堂如同打入冷宮,再難翻身。
陳青琬神色平靜,看了眼沈玉煙,“挑選十大劍侍乃兩位閣主親令,違此諭令如同當麵忤逆兩位閣主。按劍峰律令,理應處死。”
沈玉煙沉默不語。
陳青琬語氣微淡,“質疑樓內諭令,視掌執威嚴於無物,你自斬一劍吧。”
王瀾垂首不語,褚永德眼簾收斂。
沈玉煙嬌軀一顫,身上一道劍光倏忽閃掠,噗地一聲,其臂上一道血痕緩緩浮現。
司馬元終於動容,劍閣律令之森嚴竟嚴苛至此。
他今日方知自家這位三師姐之威嚴。
外柔內剛,胸有錦繡!
陳青琬波瀾不驚,淡聲道,“另,通告全峰上下,劍氣樓意欲再擇弟子入樓,以補空缺。”
當即有人應聲稱是。
她再柔聲道,“師弟,你繼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