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不
知沉寂多久之後,徐知梅緩緩言道,“玉煙對你多有敵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遲疑了下,輕聲道,“玉煙入門比你早十年,幼時遭了不少苦難,身世來曆都難以啟齒,所以其性子頗為冷僻古怪。這些年自幼與琬兒為伴,大到修道、生活以及習劍,到識字學文、為人處世等,除去研習道法乃是由昭陽傳授外,其餘都是由琬兒負責。”
她幽幽一歎,“故而琬兒與她雖形如姊妹,卻更若母女。”
“琬兒倒是做的比我這個義母都好”。
她看向司馬元,“當初昭陽隕落時,玉煙之所以對你不假以辭色,其根由便在此。你不要怪她。”
司馬元輕輕點頭,“義母放心,元兒明白。”
徐知梅眼露欣慰,點了點頭後道,“至於老五,他以前雖有些心思,但終究過去了。”
司馬元回道,“元兒省得”。
隨後見徐知梅眼露疲憊之色,他便恭聲告退。
當司馬元走出劍閣後,沈玉煙冷然進去,默然出來。
直至半個時辰之後,張宗嗣行至身側,聲音低沉地道,“義母走了”。
司馬元轉身看了眼他一眼,沉默少許後,“義母葬在師姐旁邊吧”。
張宗嗣低聲稱是。
隨後劍峰千劍齊發,哀鳴不止。
執法殿,一陣符光禁陣閃爍之後,司馬元出現地牢內。
一道蓬頭垢麵的身影蹲伏在牆角,旁側南宮闕手拿鞭子胡亂飛舞,劈裏啪啦地抽打其身上。
觀其體內金丹早已破碎,渾身氣息紊亂不止。
身上囚袍早已破碎,足足近千餘道鞭痕、勒痕、刀傷以及雜亂的烙印等印刻在身,儼然淒慘之極。
而在其人身側,還有數十盒吊命的珍稀丹藥,業已用盡。
看到司馬元到來,南宮闕停止揮鞭,躬身而立。
司馬元目光冷漠,“交代了嗎?”
南宮闕眼中露出陰狠,“這老家夥倒還夠堅挺了,抗了七波了依舊不肯。”
司馬元輕輕點頭,揮了揮手,南宮闕退出地牢。
司馬元淡聲道,“王道友,如實招來,司馬可饒你一命。”
那道肮髒身影渾身一顫,似有猶豫。
司馬元目光一冷,“速速道來!”
那人渾身顫抖如篩,抬首看向司馬元的目光卻充滿刻骨銘心的恨意,其眼中的怨毒之色,足以令任何人為之色變。
其赫然正是王昭!
王昭陰惻惻地笑道,“如何?司馬兒,痛失摯愛的滋味如何?哈哈哈,這就是報應,報應啊!!!”
其身影募然衝來,向著司馬元張口就咬,凶狠模樣如同野狗。
司馬元目光一閃,無形的域場蕩開。
王昭身影如同深陷泥淖,驟然凝滯在原地,寸步難行。
他眼中似有滔恨意噴出,猖狂大笑地道,“司馬兒你想知道什麼?來,求我,求我就告訴你!”
司馬元眼簾一垂,緩緩言道,“紫霄宗內宗外皆有叛宗之人,想來這股力量非比尋常,而今青鴻諸派除去禦劍門與武聖宗外,也隻有邪神宮有如此本事。”
王皓仿若聽到大笑話,“邪神宮?哈哈哈,司馬兒原來你就知道邪神宮?原來你也是個蠢貨!”
司馬元微微眯眼,“莫非你背後還有別人?”
王昭眼露瘋狂,“不錯,我背後確實有人,你殺了我,殺了我他們就會出來,如何?來啊,殺了我啊!”
司馬元頷首道,“放心,你隻是一點利息,師姐之仇我會算到他們頭上。”
王昭笑聲一滯,四周響起哢哢聲,在司馬元眉宇一動之下,王昭突獲神力,悍然破開司馬元劍域,直擊他麵部而來。
司馬元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