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當即傻笑的連忙點頭,同時一連串恭維的話如滔滔江水般狂湧而出,聽得皇甫道神笑罵道:「少給老子來這套,滾。」
隨後司馬元一臉賠笑的走出太清宮。
直至回到神幽大洞天,他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看著身前的鯤鵬天舟,還有那枚自由出入太清宮的符令,他喃喃自語地道:「怎麼總感覺被凡套了呢」。
同時他心中暗自羞愧,這麼想會不會顯得有些貪得無厭?
旋即急忙搖頭,都是自家人,不用不客氣,客氣不就見外了麼,對吧?
隨即他回想起,自從進入了太清宮後,那位皇甫宮主給他的印象便不斷由不好不壞向著『良好』邁進。
尤其是在司馬元旗幟鮮明的站在皇甫道神這一方後,對方釋放的善意愈發之多。
而這些又在司馬元覲見老山主之後,變得尤為明顯。
如果說,在拜見老山主之前皇甫道神隻是將他司馬元看作山門俊傑,頂多算作盟友,可自出秘境之後,他似乎要向皇甫道神真正的親外甥靠攏了,儼然是把他當做自家人看待。
此刻的盤坐在洞天上方高空,他目光漸漸清明,輕輕一嘆,接收越多便意味日後他與皇甫氏族牽連便愈深。
雖說這皇甫氏族乃是他真正的母族,但按照司馬元有恩方纔思報的個性,倘若這皇甫氏族並未將其看做自家人,那日後一切都公事公辦便好,那樣自家也問心無愧。
可若是這皇甫氏族將他看作自家人,那便意味著日後結下的因果隻會越來越多,而因果越多,道劫便會越發強大。
甚至日後突破上境的瓶頸便會越發艱難,最令司馬元擔憂的還是這些因果是否會影響他日後攀登聖境。
思及此虛,司馬元便有些患得患失起來,莫非不要那萬化邪刀與鯤鵬天舟了?
他又搖了搖頭,現在已不是要不要得問題了,而是早已牽扯上了,尤其是覲見了老山主、受其傳道大恩之後,他與皇甫氏族已然密不可分了。
換句話,倘若日後皇甫氏族真有何大危機時,他還必須沖在前麵,為其消災解難,以償還恩情。
雖說這種事情聽起來很可笑,人家皇甫氏族有老山主在,要你一個小小的初階道尊擔憂什麼,真是杞人憂天,莫名其妙。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司馬元反反覆復想了好幾遍後,最終他決定,皇甫氏族的一切恩情,他都收下!
既是對那位自生下來就再未蒙麵的娘親報恩償情,也是對皇甫氏族誠心待他的回應。
大不了將這條命賣給他皇甫氏族就是。
至於司馬氏族,說實話,司馬元還真沒想好日後怎麼來提攜自家那些『族人』。
而且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司馬元似乎並不在意那些所謂的族人死活。
司馬元突然打了個寒顫,這種想法可要不得,畢竟是同宗同源,而且自家這洞主身份還是洞靈認可的呢,做人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
何況,這司馬氏族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正是因為他那便宜老子造的孽,他這個做兒子的要替老子還債啊。
想到這裏,他便將司馬鯤、司馬鵬兩兄弟喚來。
少許,等候了百多年的兩兄弟再次見到族長,可謂是五味雜陳,他們先前還以為這位如彗星般崛起的新族長又會如曇花一現般隕落了呢。
該死,族長是萬能的,族長怎麼會隕落?他們心中暗罵自己,眼中卻幾乎含淚,勤情地拜俯道:「拜見族長,恭賀族長歸來!」
司馬元滿意的點頭,對著司馬鯤鵬兩兄弟道:「一百年不見,兩位兄長修為又精進了許多了啊。」
當初拜入山門時,這兩兄弟都是靈神後期,尚未入道化虛,而今百多年過去居然在嚐試化虛了,按照他們兄弟二人的資質,想必短者幾百年,長者千餘年,他司馬氏族便可多出兩位半步道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