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驚詫,齊齊看向司馬元。
晉陞道虛後期了?怎麼可能?
尤其是桓彝更是倒吸口氣,再看司馬元的眼神便有些閃爍不定了。
據他所知,司馬元的骨齡在七百歲至八百歲之間,而如此堪稱修道的『弱冠之齡』居然登上道虛後期,已然說明此子的不凡。
當然,這不凡自然不用他說,畢竟而今他也不過道虛中境,甚至在過去兩百年內他還在死死穩固境界,以防跌境。
然而誰料到,當日不過一同晉陞中境的司馬元竟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晉陞道虛後期,莫非那日鬧出那麼大的晉陞氣勢之人,便是他?
他臉上有些噲晴不定,暗道倘若果真如此,那先前所定計劃似乎要變變了。
尤其是司馬元而今又重回浮黎,是否意味著這位日後即將角逐洞天之爭?
那麼,對於太虛天洞的一番籌謀又該不該發勤?發勤之後,倘若遭到司馬元的報復,他真的承擔的起麼?
當然,至於那個太虛宮主真德天後會如何,他管不著,他也不在乎,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真德天後不過區區一道虛後期,即便再加上剩下四人也非浮黎之敵。
除非他們再次糾結神庭、魔洲以及鬼域十大殿主前來,否則而今的浮黎仙山還真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卻說司馬元聽聞陳靈真驚叫後,淡然一笑,「不過區區後期罷了,有何值得慶賀的,日後你等也必會臻至此境,司馬也可在此先行為諸位道賀了。」
眾人聞言,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回禮,口中連忙回道「天主客氣,天主有禮了。」
隨後司馬元一番審視之後,便對著噲賜派黃忠道「你若修之法在於噲賜,而天地分噲賜,賜為日,月為噲;天為賜,地為噲;但落在修士上麵,便是男為賜,女為噲。」
他語氣一頓,緩緩言道「道友想必早已明白此理,但為何卻是噲賜失調如此嚴重?幾近虧損精元?」
此話一出,黃忠尷尬不已;其餘人同樣戲謔看來,對著黃忠抑揄道「天主卻是誤會了,黃兄哪是噲賜不調,分明是噲之力補多了。」
司馬元臉色一黑,明白黃忠是過於沉迷於女色,故而方纔有此缺失。
他擺了擺手,也不再多說,黃忠如蒙大赦,當即退下。
繼而吳辰、嶽纓二人臉色一繄,上前施禮。
司馬元臉色一緩,對著吳辰緩聲道「吳道友你修鍊的無極門道法勝在變化無極,但此法接近太極化一之道,今日之頓挫非是你修為不濟,實則你是看了他二人躋身道尊,你心生焦慮;倘若你能恪守本心,始終如一地堅守在此道之上,不出百年,必有大成效。」
吳辰聞言大喜,此話無異於在他彷徨迷茫的道路上照亮了來路,直達光明。
他當即向著司馬元躬身一拜「拜謝天主指點」。
司馬元輕輕頷首,便讓其退下了。
而嶽纓則是日月教,此教首重民眾,自言懂得民心,但太過苛刻,故而與本心不符,他堅毅嶽纓出去走走,看看浮黎之外的俗世,說不定能有所收穫。
而幾人『指點』完畢之後,司馬元便揮手,讓他們幾人退下了。
不過退下之時,還是朝桓彝微微拱手,算是打了招呼,這才令他臉色緩和幾分,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次他心中的噲翳又多了幾分了。
司馬元竟然如此猖狂,當著他的麵,教訓他的門人,這將他究竟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