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你也會做這種甜品?”
紅豆、黑芝麻、蓮子,輔以薏米熬成的甜湯,一直是蘇文羽最擅長的甜品,上輩子,葉鈞笑稱這是蘇文羽專職替他熬的愛心早餐。輕輕茗上一口,含著湯勺的蘇文羽驚訝的發現,這道甜湯,不僅取材雷同,就連口味也跟她做的如出一轍。蘇文羽已經嚐出來了,湯的甜味,並非來自白糖的甜膩,而是蜜糖的清爽,這是她獨有的習慣,完全是考慮她身子虛弱而替換的佐料。
“哦,隨便弄的,蘇姐,合不合口味?”葉鈞笑道。
“恩。”
經過最開始的驚訝,蘇文羽迅速冷靜下來,心中不由起疑,就算葉鈞擁有與自己相同的飲食習慣算得上巧合,熬甜湯的材料,也全然雷同,但知曉自己身子的頑疾,恐怕就值得耐人尋味了。不過沉穩睿智的蘇文羽並不打算追問葉鈞,畢竟長這麼大,蘇文羽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男人關心嗬護的甜美,心裏有著一抹甜絲絲的感覺,下意識道:“蘇姐問你一個問題,《 你得老實回答,昨天在衛生間,你都看到什麼了?”
蘇文羽鬼使神差開口後,就有些後悔,俏臉一時間火辣辣的,誰想葉鈞很慎重的問了句:“蘇姐,你想聽真話?”
“恩。”
蘇文羽感覺整張臉都麻麻的,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小得細不可聞。
葉鈞在蘇文羽臉紅耳赤的目光下,先是瞧了瞧不斷起伏的飽滿酥胸,然後順流而下瞄了眼那雙裸露在外的潔白美腿,最後沿著美腿迎頭直上,很理智的錯開夾縫中的那道幽泉,而是瞥向那坐立不安的翹臀,用很純很正經的語氣,說出一句讓蘇文羽近乎抓狂的話:“該看的,都看了,除了毛巾遮住的地方。”
“你!”
蘇文羽一時間又羞又惱,指著葉鈞怒道:“你就不能別這麼誠實?”
“蘇姐,不是你讓我說真話嗎?”
葉鈞一時間有些委屈,這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針那般,明明看得見,卻怎麼也摸不著。
蘇文羽怔在座位上,一時間如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全然不是滋味。瞧著葉鈞委屈的模樣,就仿佛遭罪的受害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頓時一掃先前的和藹可親,冷這張臉:“快吃,吃飽了,帶你去辦理入學手續。”
葉鈞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但心裏快笑開了花。記得上輩子還未捅破蘇文羽堅守二十五年的處女聖地,眼前這位禦姐兼冷美人的蘇文羽一直對他雲淡風輕,絲毫不展露人世間的喜怒哀樂,這讓當時的葉鈞一度認為他對蘇文羽來說,連隻螞蟻都不如。
可現在,這種關係正發生著急轉直下的變化。自從昨夜走出衛生間,葉鈞就隱隱意識到蘇文羽的感情波動,直到真情流露的道歉,已經能引起蘇文羽身為女人的柔弱天xìng。今天起床,這位對他不假以顏sè的冰霜美人不僅展顏輕笑,甚至還願意替他做早餐,現在還對他使白眼,發小脾氣,這讓葉鈞不由暗爽。
上輩子曾經曆過太多快節奏的男歡女愛,滿腦子早已對毫無感情基礎的親熱了然無趣。上輩子與蘇文羽發生關係,完全是單方麵的霸王硬上弓,說白了,當時的葉鈞,就感覺是在折騰小女孩心愛的洋娃娃,直到蘇文羽徹底接受這段不幸的孽緣,靈魂出竅的洋娃娃才擁有一丁點靈xìng與感情。
所以,葉鈞很享受這種靜謐的曖昧空間,這讓他比抱著蘇文羽上床折騰,還要來得興奮。
江陵一中作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學府,每年都會朝全國一流的高等名校輸送一大批品學兼優的學生,也是江陵市為數不多實施非強製xìng封閉模式的中學。當然,每一所中學、小學,都會有著不為人知的校園暴力,在盛行‘古惑仔’劈友情誼的96年代,校外時常會逗留一些頭發黃黃綠綠的社會青年,畢竟中小型學校,一直是他們‘合法收入’的一條渠道。
蘇文羽載著葉鈞進入江陵一中,很順利的就辦理好入學手續,畢竟是高四的成員,可沒有暑假休息這種說法,就連每星期最後一天停課,都是一種極為奢侈的希冀。當然,入學後,必然要發放各種課程的書本,這些搬運工作自然要留給jīng力旺盛的男同學負責,在忙碌了近兩個小時後,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不過班主任還不允許擅自離校,因為下午要召開一個簡短的班級會議。
葉鈞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啃著一個麵包,心中一個勁感慨,幸虧班上不全是清一sè的恐龍級人物,多少有一些翩翩起舞的花朵緩和氣氛。恰巧這時,三五個男同學聚在一起,先是鬼鬼祟祟對著葉鈞指指點點,然後便走了過來,當下一人嚷道:“新來的,我老大要見你。”
這人叫黃博釗,先前從一些女同學口中得知,黃博釗是校園內的一號流氓,很喜歡欺負低年級的學生。
對於校園暴力並不陌生的葉鈞,顯然沒想到這麼快麻煩便找上自己,反正無外乎是些交保護費之類的玩意,料想這個年代給幾十塊錢,估摸著就能平靜好一陣子,坦然起身,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