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吸引眼球的紅sè法拉利疾馳在繁華的路段上,在90年代,一輛通體漆黑的桑塔納都是拉風的象征,更遑論這種象征財富與身份的名貴跑車。
正所謂香車伴美人,這話一點都不為過,透過敞開的車窗,眼力勁十足的路人,都能jīng準捕捉到駕駛位上雍容華貴的嫵媚女人,jīng致的麵孔,雪白的肌膚,桃紅的俏臉,加上慵懶的坐姿,既惹人心扉,又誘人犯罪。
車上的女人,對於沿途不良青年偶爾發出的口哨聲,自然充耳不聞,這或許是層次上的觀念,亦或者長期生活在這類眾人擁戴的絢麗光環下,所養成的麻木。
這個女人,正是楊婉。
此刻楊婉的心情算是糟透了,葉鈞的電話,讓素來集睿智、沉穩、美貌於一身的楊婉再也坐不住,她可以承受葉鈞古靈jīng怪的突發奇想,甚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驚天內幕。但是,當聽到葉鈞需要她幫忙弄一份進入清岩會所的通行證後,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
{ 雖然清岩會所在全國各座城市都有分號,江陵市也不例外,但偌大的江陵市,知道她是此間會所負責人的,並不多。所以,楊婉怎麼也無法相信,葉鈞竟能夠破譯這麼隱晦的驚天內幕。當下邊開車,楊婉邊滿肚子怒斥葉鈞果然邪乎!
當然,胡有財聽說葉鈞竟知道楊婉與清岩會所的關係,起初驚訝多過錯愣,說真的,就算葉鈞跟他吐露京城下次換屆選舉的候選人與最終裁定,相信胡有財都不會這麼驚愕。但回過味來,卻興趣更濃,一個勁暗道有意思,畢竟胡有財的想法很簡單,葉鈞越邪乎,吐露的信息就越可靠。
當這輛惹眼的紅sè法拉利停在清岩會所大門外,一席粉紅塑身連衣裙的楊婉緩緩走下車,將車鑰匙交給守在門外的服務生,叮囑服務生將車停好。隨後,便邁著輕盈的步伐四處張望,捕捉葉鈞的身影。
果然,很快視野中就出現四個男人,葉鈞走在最前方,滿臉笑意。
楊婉強忍住滿肚子的質問言辭,瞥了眼梁濤等人,便朝葉鈞笑道:“小鈞,怎麼想到來清岩會所?對了,這幾位是你的朋友?”
“楊姐,這位是濤哥,他弟弟遭人陷害,恰巧這事可能與清岩會所某位會員有關,所以想請楊姐幫幫忙。”
葉鈞話剛出口,甚至楊婉還來不及細問,就聽到吳鑫大喊:“是她!就是她!”
在場人均是一震,順著吳鑫指向的位置望去,發現清岩會所大門前的花園內,豎著一塊大大的牌匾,似乎是某種歌舞晚會的宣傳圖,恰巧有幾位容貌驚豔的女人在圖中擺出惹火的舞姿。
楊婉臉sè一變,忙問道:“是誰?”
“最中間頭戴金冠的女人,我記得清清楚楚。”吳鑫肯定的點點頭。
沒想到吳鑫話剛出口,楊婉紅潤的臉sè就沉了下來,冷冰冰道:“你確定?你可千萬別冤枉她,否則,在江陵市沒人能救得了你。”
楊婉這話,讓吳鑫悚然一驚,至於梁濤、王炳陽均是錯愣,三個男人同時望向葉鈞,顯然不理解為何這位美麗的女人情緒會轉變如此之快,甚至算得上說翻臉就翻臉。
“楊姐,怎麼了?”葉鈞疑惑道。
“不好意思,失態了。”
楊婉似乎也覺得自己過於激動,當下神sè有些舒緩,但瞎子都看得出,她仍對吳鑫存有芥蒂,這讓葉鈞不由聯想到,莫不是宣傳畫中那位嬌滴滴的大美人,與楊婉有著一些淵源?
果然,楊婉緩了口氣,平靜道:“她是我親妹妹,目前在省裏的藝術學院攻讀舞蹈係,每逢周末,都會來清岩會所表演。”
難怪!
楊婉這話一出口,在場人盡都釋然,畢竟自家人肯定得幫自家人,梁濤對此最有發言權,畢竟他為了胞弟,都敢持刀闖進韓家。
似乎覺得有些冷場,楊婉臉上綻放出一抹動人的笑意,道:“這樣吧,你們先在會所休息下,我會盡快安排小靜過來,幫助你們解惑。”
說完,楊婉便朝一旁的服務生叮囑幾句,之後神sè匆匆離開清岩會所。
清岩會所無愧於金碧輝煌四個字的真諦,華貴卻不失優雅,氣派卻不失古樸,看似庸俗,卻不落俗。悠長的紅地毯連綿不斷,每走近一扇門,都能升起一種氣象萬千的新鮮感。
隨著服務生的介紹,擺在眼前的一扇拱門,曾有過一段曆史,當時一位大股東在這扇門提筆書寫‘俗人勿近,雅人勿闖’八個大字。看似是嘲弄身兼暴發戶或者附庸風雅這類情結的無聊人士,但實則是告誡入門者,千萬別做出夜郎自大的狂妄舉動,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當進入一間包廂,內部看起來大概有幾十平方,紅撲撲的沙發錯落有致陳列其中,光線略顯yīn暗,紅sè的燈光多少有些洗浴場所的風情。包廂內空無一人,服務生將葉鈞等人請進房間後,笑道:“幾位老板,請先坐一下,我這就去安排茶水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