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僻靜卻明亮的辦公室內,高長河正端坐在沙發上,滿臉和藹,看著眼前的葉鈞,他是越看越滿意。房間內,還有著一台電視機,上麵正播放著一段錄像,巧合的是,葉鈞正是錄像中的主角。因為攝行頭已經將先前葉鈞與趙臻過手的全程記錄下來,這讓高長河極為驚訝。
當然,高長河的本意,僅僅是想知道剛才現場到底發生何事。
初衷隻是為了滿足那該死的好奇心,但之後,卻是難以抑製的流連忘返。或許那命殊一線的槍擊現場確實讓高長河捏著把汗,但依然能維持足夠的鎮定,畢竟像他這種戎馬半身的軍人,玩槍早已不是新鮮事,不僅用槍指過人,也讓人指過。可是,當瞧見葉鈞與趙臻這位放到軍區也頗有名氣的省搏擊冠軍過招後,立馬不淡定了,伴隨著錄像一分一秒過去,高長河不時瞥向葉鈞的節奏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頻繁。
這一道道實質xìng的曖昧目光讓葉鈞如坐針氈,很明顯也瞧出高長河的目光就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不過愣是沒敢吱聲。
當錄影帶出現醫生護士的場麵後,高長河吩咐一旁同樣看得津津有味的士兵關掉電視機,然後站起身,朝葉鈞笑道:“所裏麵昨天晚上連夜對那批炸藥進行化驗,證實了任何生物都不可能躲過那些化學成分的麻痹。也就是說,你能嗅到火藥味的條件,至少在目前的科學理論上,是不成立的。所以,我原本很想追問你到底是通過何種辦法查出火藥的儲藏地,甚至決定不惜一切代價!”
高長河最後那句話,讓葉鈞悚然一驚,話裏麵的意思很明顯包含著不介意動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類似這種逼迫的方式在軍方內部也不是稀罕事,上輩子就從一些國外雇傭兵嘴中得到過不少秘辛,而且,像這種為了私利迫害他人的行為,在西方一些發達國家的zhèng fǔ內部,也是一種慣用的手段,甚至那些政客還理所當然認為這是一種合乎法律途徑的做法。
葉鈞似乎想找借口反駁,但高長河卻攤開手,打斷道:“別急,年輕人,我說了,這隻是起初的想法。後來,在趕往jǐng局的路上,我考慮良久,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科學也不一定就完全正確。當然,我並不是否認科研所的成果,而是說,可能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也可能是科研員在化驗中的一時疏忽,這都是存在可能xìng的。當看完這段錄像後,我更是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看得出來,你身上確實存著不少秘密,就憑你展現出來的攻擊套路,就足以讓咱們國家的軍隊受益,介不介意我取出這份錄像,交由軍方保管?”
“不介意,高先生。”
葉鈞暗自苦笑,您上校都開口了,難不成還要拆台不成?再者說,現在葉鈞滿腦子都是想離開這處是非之地,他現在一直擔心梁皓的安危:“高先生,若沒其他事,我希望去醫院看看我那位朋友。”
“應該的。”
高長河點頭應允,葉鈞聞言趕緊起身離開。當這間偏僻的辦公室再次關上門後,高長河忽然揮了揮手,隻見身邊的迷彩軍人趕緊俯下身,露出傾聽的模樣。
高長河先是瞄了眼窗外的葉鈞,這才低聲道:“用最快的速度,搜集到這個年輕人的資料。同時,派個人盯著他,我要清楚他每天都在幹什麼,倘若他有任何危害到國家的行為,或者有人危害到他的xìng命,我允許負責跟蹤他的人根據形勢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