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狠狠瞪了眼葉鈞,然後就跟出入醜小鴨地盤的天鵝一般,驕傲的昂著頭,轉身返回客房。從頭到尾,壓根沒給葉鈞任何澄清的機會。
“哼!讓你欺負我,姓葉的,這還隻是剛開始。”
楊靜關上門,就將葉鈞那塊本打算送給蘇文羽的女xìng手表丟到床上,看樣子根本看不上這種對她而言相對普通的貨sè。之所以強取豪奪,完全是為了跟葉鈞展開階級鬥爭,這純粹是一場不在計劃內的臨陣倒戈。說白了,以楊家會的財力物力,就算楊靜想要今年全球隻發行數條的限量版江詩丹頓,也是容易至極的小事。再者,以她的智慧,又豈會瞧不出這塊表已名花有主?
之所以做這事,完全是出於對葉鈞的怨念,但或許楊靜自己都不清楚,當女人與男人一旦成為歡喜冤家,往往也象征著這是一段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緣分。
“蘇姐,原本那塊表…”
“小鈞,沒事,蘇姐不喜歡戴表。”
似乎清楚葉鈞想說什麼,蘇文羽故做不在乎的擺擺手,但細心的葉鈞看得出來,蘇文羽在親眼目睹盒中放置的是一塊女xìng手表後,所流露出的柔和與驚訝。但這種近乎矛盾的情緒卻在一瞬間被輕易扼殺,隻不過,葉鈞能讀懂蘇文羽內心中的絮亂與掙紮,還有一縷淡淡的失落。
“小鈞,謝謝你。”
郭曉雨自始自終都在把玩著手腕佩戴的那塊表,滿臉的笑意正清晰表達著郭曉雨內心的喜悅,當下也不顧蘇文羽在場,三兩下就抱住葉鈞,踮起腳,輕輕在其額頭上親了一口:“這塊表,我很喜歡。”
說完,郭曉雨就跟一條活潑的小白兔一般,蹦蹦跳跳返回房間。
“小鈞,快去洗澡吧,我好將換洗的髒衣服放進洗衣機裏。”
當瞧見郭曉雨毫不顧忌的輕吻葉鈞,蘇文羽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似乎擔心被葉鈞瞧出端倪,趕緊擠出一絲笑容。
正當蘇文羽打算起身之際,卻發現葉鈞直挺挺走了過來,甚至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弄不清葉鈞這種舉動的蘇文羽正打算催促,卻發現五根手指已經輕輕握著她的玉手上。
葉鈞大膽的舉動讓蘇文羽心髒如受驚的小鹿亂撞一般噗噗噗直跳,瞧見葉鈞不斷撫摸著她那如玉般的柔嫩小手,一時間整張俏臉泛起粉豔的桃紅,下意識就想掙脫葉鈞的‘冒昧之舉’。
“蘇姐,我希望能替你挑選一塊最適合你的手表,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讓我親自戴在你手上,可以嗎?”
葉鈞的話,給蘇文羽內心帶來強烈的震蕩,就連被葉鈞肆意撫摸的玉手都忘記了掙紮,隻是死死凝視著葉鈞那張不似說笑的臉龐。忽然,蘇文羽就仿佛破閘的洪澇一般,再也維持不住本該擁有的定力,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更是溢出一行行晶瑩剔透的清淚。少女時的許諾,懂事後的盟誓,正在不斷被葉鈞挖掘、采集,內心複雜到極點的蘇文羽,很想昂著頭,望著天,問一句,這難道就是老天替她安排的緣分?
忽然,蘇文羽感覺自己正被兩條胳膊緊緊抱住,同時,還有一聲溫柔的悄聲細語:“蘇姐,明天我們一起上街,好不好?”
若是以往,蘇文羽定會第一時間掙脫葉鈞的懷抱,但仿佛認命的蘇文羽,隻是用細不可聞的聲音應了聲,然後就靜靜享受著這一幸福時刻的來臨。
良久,蘇文羽忽然掙脫葉鈞的懷抱,因為她發現某隻不甘寂寞的大手正攀上她不斷起伏的飽滿酥胸,唯恐再次玩出火的蘇文羽,隻能不甘的脫離葉鈞的懷抱,低著頭道:“小鈞,該洗澡了。”
蘇文羽很清楚葉鈞對她而言的重要xìng,畢竟緣分這種東西不是誰說想要,就能得到的。兒時許下的諾言,懂事後萌生的誓言,已經接連被葉鈞打破。睿智的蘇文羽分得清輕重,同樣知道進退,深明這看似巧合的話語,實則是鐵一般的緣分,雖然對葉鈞為何明白自己心意頗為好奇,但蘇文羽不會問出口,因為即便是某天夜晚說夢話說漏了嘴,蘇文羽還是覺得這就是一場緣分,至少她覺得已經知足,不再奢望老天賜予她更大的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