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不是都得散了?”
“不錯,沒尚舒壓場,咱們確實得散。”
倒是有些人相對理智一些,經過細細分析,無一例外,都猜到這層可能xìng。說白了,他們確實是誰也不服誰,一想到rì後被不服的家夥吆喝使喚,可能初期還隻是些陽奉yīn違,到後麵,怕就是rì漸疏遠,其實他們覺得這種xìng質的集體很好,起碼能唬人,能欺負人,隻要不捅出天大的簍子,就不會出事。
“話不能說得太明白,尚舒沒說要走,隻是想將這位子交給別人坐坐。”
徐常平這番解釋,倒是讓現場的氣氛稍稍緩和,其中有人忙問道:“誰?”
“其實各位剛才也見過了,我就不多說,咱們心裏清楚就好。今天說出這話,也是有根有據的,前陣子尚舒就跟我抱怨過,說領著你們太累,有些事放不開手腳,加上他不希望被規矩束縛,從頭到尾都是個甩手掌櫃,要不是一直物sè不到好的接班人,怕是早已退位讓賢了。”
徐常平若有所指的話,讓不少人幡然醒悟,腦子無一例外想起先前與董尚舒勾肩搭背的年輕人,頓時許多人都露出不願或者不悅之sè,顯然不覺得那個年輕人有何三頭六臂。
似乎瞧出這些人的想法,之所以不敢提出質疑,怕也是顧及對方是董尚舒表弟的這層關係,不由笑道:“相信你們中不少人都看過那份《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汙染》吧?實話告訴你們,文章就是出自那個人的手筆。不過這件事是秘密,我希望你們中所有人都別對外聲張。”
說到這裏,徐常平停頓了一下,同時,語氣也化為徹骨的寒冷:“否則,規矩如何,你們懂的。”
說完,徐常平就自顧自朝jǐng局大樓走去,絲毫不理會在場這群人苦思皺眉的神sè。
前陣子,當高長河拜訪董家,就特意將那篇驚世論文一同帶來,誰想董家那位老人早已見識過這篇論文,毫不掩飾對這篇論文的讚譽有加。之所以省委有著積極的表態,一大部分就是因為董文太的暗中幫襯。
可當高長河提出這篇驚世論文並非韓匡清執筆,董文太倒是不足為奇,畢竟以他的圓滑世故,自然也清楚韓匡清寫不出這麼極具深意的文章,就算是早已養尊處優的韓謙生,同樣沒這底蘊。
但聽到這篇驚世論文竟是出自葉鈞之手,原本老神在在的董文太立馬不淡定了,當著高長河的麵,愣是重複讀了足足三次,才滿臉微笑著放下那篇驚世論文。
原本,這是一件值得保密的事情,卻恰巧被躲在暗處偷聽的董尚舒得知,當下急不可耐偷偷托人弄了份論文,然後就大搖大擺拿出來炫耀。關於是誰寫的,卻愣是閉口不答,不過他們這群人,大多都有著不俗的政底,自然也清楚這裏麵的含金量。盡管從表麵上看,許多提要都顯得華而不實,實現起來較為困難,但他們的政底還沒達到那麼通透的意境,還需要由時間雕琢,自然看不出太多貓膩。
但是,他們不懂,不代表就不會帶回家讓在政界打滾多年的親屬幫忙品鑒,得出的結果可謂大跌眼鏡,無外乎是清一sè的讚譽有加,盡管不少人都提到這實現起來的難度較大,但卻對許多獨特刁鑽的觀念頗為讚賞。
此刻,當聽到這篇論文竟出自那個年輕人之手,眾人排斥的心理也稍稍淡化不少,之所以加入這個群體,無外乎就是希望能謀奪一些利益,誰做大誰做小,這並不重要,最關鍵的,就是得有本事,倒不是靠暴力的武力鎮壓,而是靠能力維持住這個團體的和諧。
砰!
從葉鈞口中得知朱子明竟願意認罪,心情大好的董尚舒立馬不客氣的踹開審訊室的大門,這讓滿屋子人都嚇了一跳。陳勝斌還好,清楚做事這麼莽撞的家夥除了南唐尚書,這圈子裏也沒這類品xìng不良、作風大膽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