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葉鈞來說,一年幾百塊的學費,自是無憂。但很明顯,家境不好的黃博釗,被訛掉的錢絕不止幾百塊這麼簡單。
之所以要從黃博釗手中弄到那份協議書,完全是因為搞黑幕的罪魁禍首就有著城建局。葉鈞很清楚,江陵市的幾個大佬中,張嵩隻是其中一個,城建局的吳達央,同樣握著不遜sè張嵩的權利、資源。
對於吳達央,葉鈞有著解不開的仇怨,因為當年興建河壩,就是吳達央在幕後指使人在打壓郭家,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能獲得河壩工程的建築權。盡管這方麵歸水利局負責,但在招標的項目上,負責施工的隊伍依然要交由城建局負責挑選。
這吳達央從中牟了多少私利,葉鈞不得而知,但上輩子害死葉揚升與郭海生的罪魁禍首,吳達央當屬前三!
盡管葉鈞也清楚這份協議書對扳倒吳達央並沒有太大的幫助,但關鍵時刻,倒是能拖住吳達央一時半會。傳聞這位城建局局長有著深厚的黑社會背景,胞姐胞弟都是從$ ()事皮肉跟賭博買賣的地頭蛇,而城建局那群充當打手,且掛著zhèng fǔ牌匾的製服人群,絕大部分都是從這個見不得光的群體裏挑選出來的。
若是葉鈞真打算著手對付吳達央,那麼首先的目標,就要先行剔除吳達央手底下的黑社會群體,所謂打蛇七寸,戳中吳達央軟肋,就等於掐中了對方死穴。
這吳達央之所以這般橫行無忌,其他官員又睜隻眼閉隻眼,一大半原因,就是因為手底下養著的這群亡命之徒。畢竟就算做了大官,也同樣擔心這些連jǐng察都不一定能製服的惡人,畢竟大官也是人,同樣不希望自己與家人的生命遭受威脅。
與張嵩這種背地裏捅yīn刀的小人不同,吳達央的做法更像是明目張膽的土匪,雖說做事招搖,但卻不會鬧大,這個度捏得穩穩妥妥,不會超出某個界限,也不會離這個界限太遠。在城建局任職多年,愣是沒人動得了他,原因一是怕遭到報複,二是被糖衣炮彈給徹底打得沒了脾氣,三是吳達央做事小心,極少留下作jiān犯科的罪證。
曆史的考卷根本困不住葉鈞,對於早已將華夏五千年發生的點點滴滴背得滾瓜爛熟的葉鈞,自是手到擒來的小打小鬧。
當葉鈞自顧自收拾挎包離開教室,眾人也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態度,盡管不少人都想去欣賞一下那擺在桌台上的試卷,可整間教室愣是沒人敢輕舉妄動。
隻因講台上坐著韓家的大小姐,韓雅倩。
走出學校的葉鈞先是給蘇文羽跟郭曉雨打了電話,大體是彙報一下考試的情況,然後才前往銀行取錢。依著對黃博釗家庭的了解,料想身懷五千塊,已經足以換取那張不知數額的協議書,當下閑來無事,就悄悄給徐德楷打了通電話。
因為北雍機場外那五百畝地的事情幾乎已經塵埃落定,所以徐德楷等人倒是閑了下來,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無jīng打采的聲音,葉鈞忙笑道:“徐校長,現在又有活請您幫忙。”
“小鈞,別這麼客氣,有事盡管說,畢竟咱可是領著薪水做事。”
“好。”
葉鈞先是解釋了一下關於黃博釗家中的大致經過,這才笑道:“徐校長,事情大致是這樣的,所以,我想讓您幫忙去城建局走一趟,以要回所謂的保障金為由,暗地裏錄下與這些工作人員的對話。”
“行,等晚上將那份協議書交給我,我明天就去辦。”
“好,對了,皓哥在不在旁邊?”
“在,你稍等。”
打蛇七寸,倘若隻想著從城建局下手,對吳達央這種人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的小事,但既然有了扳倒吳達央的可能xìng,以往不知該怎麼下手的葉鈞,自然得順著這突破口順流直下,以求捕捉到見血封喉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