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劉隊長差點嚇破膽子,當下哆哆嗦嗦與陷入呆滯中的牛少平保持至少五米的距離,態度很明顯,不管你兒子有沒有罪,我今天都得公事公辦。
畢竟得罪一個副校長,這劉隊長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就讓兒子轉學,這樣,這所謂的副校長,對他來說,連頭豬都不如。起碼有了豬,還能吃上肉,這副校長出了這學校大門,還能做什麼?
可得罪葉鈞,這停職都還是好的下場,真要是給弄得人間蒸發,那才叫冤屈!
至於剛才瞎嚷著讓葉鈞摘掉眼鏡的青年,此刻滿臉驚恐,盡管他不知道誰是財神爺,但卻知道外麵打算弄死他的那夥人,可是四班的一號牛人。據說家裏麵就有著黑社會背景,祖輩更是在省裏當大官,若不是xìng子野,受不了一班的規條以及束縛,也不至於跑到四班。
看著眼前這陣勢,牛少平瞬間明白了,原來顧仁芳之所以態度這麼向著這學生,敢情是有原因的!
或許牛少平在江陵一中已經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實際上,他手中的人力物力,還遠遠不及上一任的徐德凱,更別提混跡幾十年的顧仁芳。
“哼!就算這葉鈞是全國有名的大人物,難道就能包庇罪犯不成?”很明顯,從其他城市調來江陵的牛少平並不清楚江陵市的財神爺是誰,也忘記了葉鈞的父親,還是這座城市的市長,“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難道受害的還反倒成了作案的?”
想到這裏,牛少平望著與他保持距離的劉隊長,“劉隊長,咱們現在還是先處理好我兒子被人打的事吧。”
說完,牛少平就指著還死死瞪著他的黃博釗,“凶手就在這裏,你看著辦吧。”
“這…”劉隊長為難的望著牛少平,然後又偷偷瞄了眼正自顧不暇忙於應付一大群學生的葉鈞,還有滿臉似笑非笑的顧仁芳,心中焦急。
“隊長,不如都帶回去。”一旁的jǐng察似乎看出劉隊長的進退維穀,“到了局裏麵,該怎麼做,就輪不到這位副校長指手畫腳了。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把那個學生放了,這樣咱們既不得罪這副校長,也不會得罪葉鈞,你看怎麼樣?”
“也隻能這樣了。”劉隊長暗暗歎了口氣,當下擺擺手,“把他們兩個都帶走!”
“等等!”眼見jǐng察似乎想把他兒子也帶走,牛少平驚詫道:“劉隊長,怎麼連我兒子也抓?他可是受害者!”
“受害者?”盡管劉隊長心裏一陣鄙夷,但臉上還是有著討好,“牛校長,現在你兒子也是嫌疑人,這件事孰對孰錯,等回到jǐng局裏麵,進行一些必要的審訊後,才能得出結論。”
“胡鬧!你沒看見我兒子都受傷了嗎?真要是被你抓回去,萬一鬧個不好,落下什麼病根,那怎麼辦?”
其實,牛少平很想說,萬一這路上發生什麼意外,他豈不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那怎麼辦?您又說抓人,可別人都作證,說是見義勇為,鋤強扶弱,牛校長,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劉隊長暗地裏已經將牛少平全家都慰問了一遍,“要不這樣,先讓你兒子進醫院接受治療,等傷勢穩定後,再轉交到司法機關接受審訊,你看這樣可以嗎?”
“胡鬧!我兒子沒罪,憑什麼你說抓就抓?”牛少平氣急敗壞道。
“可這是您讓抓的呀?不是說抓凶手嗎?”
“我讓你抓這個人!”牛少平氣急敗壞指著身後的黃博釗。
“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作證他是見義勇為的好青年,是咱們市的英雄,怎麼能抓?”
對於劉隊長這些話,牛少平氣得渾身發顫,“別人說你就信?難道我說的,你就不信?到底你相信誰?我可是江陵一中的副校長,怎麼可能會說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