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夏家府宅,在夏清揚的引領下,四周來來往往的仆傭並未有任何阻攔,僅僅隻是投來好奇的目光。畢竟,葉鈞是他們今天忙碌至此時此刻,唯一見到能進入這間府宅的陌生人。若說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興許還不足以引起這些仆傭的好奇,但葉鈞的年紀,以及這神神秘秘的裝扮,確實太過耐人尋味。
行至五樓,走廊上,除了一幅幅頗具年份的油畫,就隻有一個麵相沉穩的中年人屹立窗前,若是判斷無誤,這應該就是夏師師與夏清揚的父親,夏chūn鵬。
“年輕人,你來了?”
夏清揚一聲‘爸’,葉鈞就肯定了這中年人的身份,忙摘掉墨鏡,恭恭敬敬道:“伯父,您好。”
“無需客氣。”夏chūn鵬笑了笑,望向一旁的夏清揚,“清揚,你先下去招待客人,來了這麼多人,盡管不能說都是衝著你媽麵子來的,但既然來了,咱們就得一視同仁。”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 夏清揚朝葉鈞投來一道曖昧的目光,然後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
等夏清揚的背影消失在這片走廊,夏chūn鵬才輕笑道:“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這話一點都不假。小夥子,最近對於你的傳聞,可是如雷貫耳呀。”
“伯父說笑了,這完完全全是一場美麗的誤會,小子隻是將錯就錯,轉危為安,不曾有任何私心,一切隻求自保而已。”
對於葉鈞的謙遜,夏chūn鵬不以為然,隻是笑著點頭道:“不驕不躁,很是難得。但是,你這份轉危為安,可是羨煞不少人,也不怕小夥子你笑話,我也對你口中這份運氣羨慕得很呀。”
“多謝伯父抬愛,小子惶恐。”
嘴上惶恐,可實際上,葉鈞臉上卻出奇的平靜。
被夏chūn鵬邀請到這個地方,葉鈞已經能猜測對方的動機,八成是為了昨天跟夏師師商談的利益分配。
果不其然,夏chūn鵬長歎一聲,便悠悠笑道:“昨晚從師師嘴裏得知小夥子你竟然也有興趣進入家電市場,以及物流運營,我跟師師商討後,得出了幾個聽起來不錯的方案。不過,最後依然遲遲下不定決心,小夥子,我也不拐彎抹角,關於這招牌,不僅僅是我跟師師,即便整個夏家,也不可能就這麼讓出去。但是,我又覺得與你合作,不管是夏家,還是ETL公司,都能獲得雙贏,這何樂而不為?所以,我有兩個折中的法子,應該能解決這個問題。”
“伯父言重了,小子惶恐,伯父盡管說便是。”
暗道一聲來了,葉鈞臉sè如常,但心底,卻有著一絲期待。
夏chūn鵬暗暗歎了歎,葉鈞臉上實在靜的可怕,現在還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若是在這商海浮沉中再打磨幾年,誰還能製得住他?誰還能壓得過他?也不知道是哪位經綸滿腹的偉才雕琢出這麼一塊讓無數人驚豔的美玉?
“這第一個法子,就是與師師訂婚,並入贅夏家,誕下的第一個男嬰,得姓夏,害得交給夏家撫養。”
贅婿?
不管對夏師師有沒有興趣,葉鈞都不會同意這種xìng質的交易。或許在夏家看來,這隻是家常便飯式的一樁聯姻,處在這種圈子裏,不足為奇。可是,葉鈞卻對這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利益婚姻極為排斥。
盡管對夏師師確確實實有那麼一些企圖,可這種女人跟楊懷素一樣,壓不住她,就得老老實實被她壓住,而且還可能成為這畢生的羈絆。
見葉鈞緩緩搖頭,夏chūn鵬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也僅僅是眨眼即逝,“當然,這法子還有商量的餘地,不入贅,但第一個男嬰,得姓夏。小夥子,不是我這做父母的自賣自誇,師師無論是長相,還是才華,可都是萬中無一。若是夏家與內地兩黨極具影響力的黨閥之家聯姻,同樣能迅速爭取到足夠的官脈、商脈,我這麼做,無非是看好你。而且將師師交給你,我們做父母的,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