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剛才跟誰一塊進來的嗎?”
韓國慶喚來不遠處的一名服務生,這個問題,也是周邊不少賓客想知道的。
服務生見這麼多位大人物都看著他,心裏有些緊張,當下不確定道:“我記得他好像是被二少爺迎進門的。”
“什麼?清揚?”
一個滿臉黑乎乎的中年人一驚一乍道。
這服務生顯然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先是點點頭,這才緊張道:“我想起來了,他跟李家大公子坐同一輛車,當時我恰巧路過。”
“李家?哪個李家?”
“就是李誠李老爺的那個李家。”
韓國慶顯然沒心思繼續聽下去了,對他來說,一個內地來的大陸人,並不可怕,即便是內地某位大佬的兒孫,也沒事。都說天高皇帝遠,這裏是港城,是英帝國管轄的地方,早已形成資本主義氛圍的港城,自然不太將內地的官宦太當回事。至於商賈之流,更是笑話,因為他們就是徹徹底底的資本家。
可是,一旦這大陸小子跟夏家有著曖昧的關係,更與李家眉來眼去,還讓李家大公子親自開車接送,這即便放到夏家那個不爭氣的二世祖身上,也是很難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裏,韓國慶明顯不淡定了,當下踮著腳四下打量,似乎在找尋著關青衣的身影,以便細細打聽這個大陸仔的來曆。
因為受邀上台與孔婉清切糕,所以下台後,葉鈞立即被不少賓客圍著,當下手忙腳亂應付著,同時朝不遠處正幸災樂禍的夏清揚投去求救的目光。
夏清揚朝葉鈞投來一個‘收到’的目光,這才擠進人群,然後朝四周的貴賓笑道:“各位叔叔阿姨,我爸說讓他過去一趟,不好意思呀。”
說著,也不理會四周人的反應,葉鈞直接拉著葉鈞朝外走。
這裏麵的人,都是有風度跟氣度的,自然不會跟狗仔隊一樣唯恐天下不亂,當下都微笑著讓出一條道。隻不過,望著夏清揚跟葉鈞的背影,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露著一些玩味之sè。
“你進去吧,等晚飯我再叫你出來。”
被夏清揚領到一處環境清幽的小宅院,看著這頗具年份的地方,葉鈞臉上不自然起來,“這是什麼地方?該不會是你們家的祠堂吧?”
“不是。”夏清揚搖搖頭,指著不遠處的山頭,“祠堂建在那裏,那麼重要的地方,怎麼會建在這?爺爺常說人死不能複生,要孝敬祖上,要給他們置一處環境清幽的地方。”
等夏清揚走後,葉鈞才小心翼翼推開身前的宅門,入眼,是一處仿佛世外桃源般的庭院。
裏麵有花有樹,有鳥有魚,院落中心的地方,搭建著一個水池。水池中心,堆砌著幾座假山,假山上,有著一些青苔,似樹似草。當然,這假山上,自然也有著不少袖珍型的涼亭。
“誰來了?”
葉鈞無暇去欣賞這院落的美景,而是目光一動不動打量著院落中正背著身的老人,老人先是朝地上灑下幾灘糠米,等地上的白鴿越聚越多後,才轉過身,“你就是葉鈞?”
當老人轉過身子,並且目光對上他時,葉鈞感覺心髒狠狠抽了抽,暗道是個高手,當下試探道:“夏爺爺?”
“怎麼?清揚把你領到這地方,沒跟你說這地方住著人嗎?”老人輕笑道。
“沒有。”
“哈哈。”
葉鈞緩緩搖頭,老人卻哈哈大笑,當下順勢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望著腳下不斷吃著糠米的鴿子,“清揚這孩子實在是屢教不改,做事情還是這麼馬馬虎虎。”
葉鈞幾乎已經百分百肯定,眼前的老人,定然是夏家老爺子夏殊槐。
想到此,葉鈞臉上的尊敬味更濃,“夏爺爺,我並非有意闖入您的休息之所,若是有打攪之處,還請見諒,我現在就離開。”